最可怕的是那木马并非寻常孩童玩具,其马背高耸如陡峭山脊,形状诡异,更嵌着某种形状难以言喻的异物。
江策川正是被强行按坐在这木马之上……
“呜……呜嗯!”江策川的嘴被死死堵住,只能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呜咽,全身的肌肉都在疯狂地绷紧丶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拼命扭()腰胯,试图避开那深()体()的丶带来撕裂般剧痛和极度不适的异物感,但被捆缚的姿态让他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徒劳而可笑,反而加剧了那可怕的摩擦和()胀感。
然而这还不是这匹木马最神奇之处,它最巧妙的地方是无人推动,就能自行摇晃。
这匹马“跑”起来的奥秘,正系在江策川的脖颈上的一条冰冷的铁锁链,紧紧箍在他的脖子上,而锁链的另一端,连在木马的脖子上。
这条锁链的长度被精心计算过——当江策川低着头的时候他刚好不会勒住脖子也不会动。但是这个长度低着头久了就是不舒服,当他因不堪忍受折磨而本能地想要擡起头时,哪怕只是轻微地仰起下巴……
脖颈上长度固定的锁链就会瞬间绷直,牵动木马猛地剧烈的摇晃起来。
每一次颠簸,都让那嵌入体()的异物更深丶更狠地碾()丶()撞!
“呃——!!!”江策川的瞳孔骤然放大,喉咙里爆发出被堵住的丶濒死般的嘶鸣。他不得不立刻低下头,以缓解那致命的窒息感。
可是擡起头,意味着他必须用全身的重量去承受那木马鞍座上冰冷异物的持续折磨。每一次细微的晃动,都带来深入骨髓的钝痛和难以啓齿的屈辱。
这不是瞬间的酷刑,而是持续的煎熬,不断循环的炼狱。
最起码江策川是这麽认为的。
江临舟隔着屏风看着江策川映在上面的影子,缓缓摇动的木马和江策川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足以见得人确实煎熬。
虽然隔着屏风,但是他已经能想象出江策川在木马上因痛苦而扭曲痉挛的身体,看着他因窒息而涨红的脸,看着他汗如雨下,肌肉贲张却无法挣脱的绝望。
房间里只剩下木马摇晃时发出的丶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铁链绷紧时的“咔哒”声,以及江策川喉咙深处那被堵住的丶如同困兽般绝望而破碎的呜咽。
此时的江临舟正用一种很复杂的心情审视审视着自己,他正处于一个很矛盾的心理,他因为江策川的呜咽而激动不已,可是又心疼他哭得满脸泪。
没办法身体力行给他施以惩罚的事实让江临舟又一次认识到自己的身体是残缺的,他和江策川没办法像普通人一样不借助任何器件就能在这种事情上得到快乐或者眼泪。
越和江策川有肢体接触,江临舟就越能体会到快乐过後的落寞。完整的和残缺的,根本不可能一样。
江策川觉得他光风霁月,觉得他是高悬于苍穹之上的明月,可是月有阴晴圆缺,他只有难全。
无根不单单是无根,它会让他在极度愉悦过後的某一时刻备受煎熬,反复反刍当初的痛苦。
这何尝不是一种活受罪。
而屏风对面的江策川头尾都顾不过来,更是根本顾不上江临舟又在想什麽。
江临舟越想越烦,紧锁着眉头,把一眼都没有看的书丢在桌子上,开门出去了。
江策川听到开门的声响和熟悉的江临舟的脚步声几乎是绝望了。
江临舟走了?!
他走了自己怎麽办?!
马还在不紧不慢地“跑”,而屏风对面的人却不见了。
江策川一直摇摇晃晃到快天黑,江临舟才踏着月色进来,江策川费劲地擡起眼皮去看他,结果一擡头就一股子血腥味还有恶心的烂肉味。
他没在江临舟身上闻到过这麽恶心的味道,不禁皱起了眉头。
“还跑吗,骑够了?”
江临舟低着头去给他解脖子上的铁链,还不忘问他。
江策川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却看见江临舟伸过来的一双细长的手上沾着干涸的血迹,原本被折腾的有气无力的江策川见了他家主子手上的血一下子支楞起头来,又因为嘴被堵着说不了话,瞪着眼睛看着江临舟。
江临舟只是用很平常的语气说道:“没洗干净。”
江策川还是看着他。
“不是我的血,是十三郎的。”
“咔哒”一声,锁扣开了,链子掉在地上,江临舟却忽然抱住了江策川,难得主动亲昵地在江策川脖颈处蹭了蹭。
“我剜了他不过三十七刀就死了。”
江策川原本就被江临舟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一头雾水,现在闻言更是一愣。
这是……十三郎已经死透了的意思吗?
原来他出去了那麽久,是去把十三郎那一坨烂肉给解决了……
可惜江策川嘴被堵住根本没法说话,他现在确实很想问一问江临舟。
但是江临舟没有要给他松口的打算,他只是用手指摩挲着江策川脖子上被勒出来的痕迹,有的地方已经泛起血点了,他有点後悔了,该在链子里面再包一层皮子的,这样就不会磨破了。
可是他又很高兴,这些痕迹都是出自他的手,只有他能在江策川的身上留下印记……他要让别人一看江策川就知道这是他的人。
江策川艰难地动了动,现在他最想问什麽时候把自己下去,他这一下午受的苦头够多了,本来想等江临舟回来对他发脾气,结果江临舟往自己身上一靠,他就什麽脾气都没有,原先想好骂江临舟的那套说辞也派不上什麽用场了……
江临舟顺手解开了堵着江策川嘴的东西,还没等江策川说话,江临舟又凑过去,跟江策川鼻尖对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