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不能信啊!无子无孙这样的命谁愿意信啊。给江临舟倒茶的江策川摸了一头汗,您就当那老头放屁好了。
但是那半仙儿就坐在他们这儿茶水铺子的对面,眯着眼笑呵呵的,想不看见他都难……
“要不咱们现在去画柳街吧?早蹲着点,谁知道他什麽时候来。”
话虽然这麽说,但是江策川主要是害怕他主子把怒火烧到他这里,给他好一顿银针伺候,就扎在麻筋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贺兰慈说道:“正好,这椅子坐着不舒服。”
四个人离开茶水铺子就往画柳街去,正是饭点的时候,画柳街也不冷清,这还没到晚上,就已经这样热闹了。
江策川去过两次,走在最前面领着路,熟悉地找到了牌坊。
江临舟冷不丁阴阳了他一句:“找这种地方你倒是无师自通,熟练的很。”
江策川似乎已经料到了会这样,于是笑了笑说:“给主子您朋友办事,马虎不得。”
贺兰慈跟带刀对了一个眼神,撇了撇嘴,跟着上去了。
“哎呀,又是您四位啊!楼上的雅间快请请请!”
穿的花枝招展的老鸨擦着白粉,香云纱的好料子裹着一动一颤的肥肉,腰间的红腰带像是捆着猪皮的红绳子,将人上下分成了两截。
她昨天见这四位姿容非凡,尤其是其中两位长得跟天仙一样,又出手阔绰,自然好言好语地相待。
“四位客官,还跟昨天的一样吗?我们这除了桃红柳绿还有别的姑娘,叫过来让各位爷看看?”
“不用了,就按昨天的来。”江临舟打断老鸨继续给他们推姑娘的话。
贺兰慈却说道:“急什麽,叫过来给他看看。”说着指了指带刀。
吓的带刀连忙摆手拒绝,他自然知道贺兰慈这是打趣他,要是他真敢多看两眼别的姑娘,贺兰慈又要生气,还要打他。
“等等!”这次出声的是江策川。
“难不成你还想给他掌掌眼?”江临舟眼睛瞪着江策川,恨不得把他直接钉在地上。
谁知道江策川指着菜单说:“我还要这个鸭肉包,来三笼。”
贺兰慈问带刀:“你吃吗?”
带刀点点头,反应过来又立马摇摇头。
贺兰慈心领神会,说:“再来三笼。”
老鸨哎了一声,就转身回去了。
过了一会桃红柳绿这两个姑娘上来了,桃红是弹琵琶的,柳绿是唱曲的。
江临舟拿赏银赏了她俩,让她俩去下面等着那老头,要是人到了就带上来。那两个女人面面相觑,这怎麽刚上来就要他们下去?脸上不禁露出为难之色,贺兰慈瞅准时机把手上套着的珠串首饰什麽的也塞给了她们。
她们笑着欠欠身,就照着做了。毕竟银子也许会上交给老鸨,但是东西能自己留着,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这才正午,正是那太阳又大又圆的时候。离落日时分还差得远。
这菜还没上来,老鸨真听了贺兰慈的话,叫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上来。
带刀一回头看见一排如花似玉的女人,一脸错愕地望着贺兰慈,“主子……”
等着上菜,百无聊赖的贺兰慈也没想到这老鸨还真给他上来了一排姑娘,刚想打发了,但是看着惊恐的带刀他玩心四起,反正菜还没上来,不如逗逗他当个前菜。
“叫我干什麽,我又不伺候你。看看有你喜欢的吗?”
带刀哪里敢看,只好低下头。
“没有,主子,让她们下去……”
贺兰慈见他不挑,自己随便点了两个,说:“过去给她捏捏肩捶捶腿。”
说完赏了其他的姑娘让她们下去。
还没等姑娘们近身,带刀猛地跳到了护栏的上面,一瞬间他都忘记了自己已经丢了武功,紧紧抓着那根木雕的柱子。
只要手一松,整个人都会直接掉下去。
“回来!”这一下子给贺兰慈吓得不轻,这可是三楼了,离底下也不算低了……真要是不小心摔下去,就算是死不了,但多少也要摔出点问题来。
“叫她们走!”
带刀似乎真的被逼急了,说出来的话有些气息不稳。
“大小姐你说你逗他干吗,他老正经一个人。”跟江临舟一样。
江策川本来正开心的等着上菜,结果贺兰慈非要搞这麽一出……
江临舟给他一个眼神,江策川就三两下越上栏杆,搂着带刀的腰,给人拖了回来,顺带着从带刀怀里掏出来钱袋子。
随手拿了两块给了两个姑娘。
“都下去吧,强扭的瓜虽然解渴但不甜。”
还不忘给自己拿一块,再把钱袋子塞回带刀怀里。义正言辞地说:“这算是我舍命救你的报酬。”
“还有,大男人的别老把钱袋子揣怀里,跟个守财奴一样。”顺带刺挠了一下带刀的守财奴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