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烧鹅店一看就是陆承骁也经常光顾。
二人口味上相近,他买来的烧鹅很对宋妤胃口。
陆承骁没心思练功了,他坐在女子面前,一百个假动作,然後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宋妤轻眨着眼眸,“宋妤。”
“哦,我叫阿蛮。”
“我知道。”
“你打听来的和我告诉你的不一样。”
宋妤:“……”
陆承骁不再说话,他瞥到宋妤嘴唇上蹭到的一点油,迅速又把眼睛挪开。
可宋妤吃完了扁食,那点油末还沾在她嘴唇上。
陆承骁心里有些难受,指了指自己的嘴,暗示道:“你嘴巴,擦擦。”
宋妤很自然地把脑袋往前一凑,“我没带帕子。”
陆承骁鬼使神差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块柔软的帕子,等他回过神来,已经给人擦得干干净净了。
陆承骁僵硬地看着自己的手。
有点想剁掉。
而宋妤心满意足地眨了两下睫羽,将没吃完的半个烧鹅包了起来。
这样近的距离,陆承骁感觉那两下似乎扫在他心上。
他想,他一定是中邪了。
宋妤看了眼陆承骁的帕子,心里想到了什麽似的,故意问道:“你一个大男人,为什麽会随身带块帕子?”
陆承骁当然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潜意识里觉得要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可他自己从来没用过,第一次用还是刚刚。
他怄气道:“习惯。”
而宋妤深不可测地笑了笑,什麽也没说。
过了两日,绿苔就要随夫君走商回大夏,特来辞过宋妤,又问起陆承骁的事。
宋妤说相处还行,这两日早晨都会一起用饭。
绿苔惊讶道:“夫人,若是要让将军喜欢上您,一直这样可不行。”
宋妤疑惑道:“如何不行?我从前渴了饿了,缺什麽东西,他若知道了,就高兴得什麽似地凑上来。”
一旁的春桃回忆着,肯定地点头赞同道:“确实,姑娘那时候还生怕和他说上话。”
绿苔思索片刻,犹豫道:“呃……但这放在失忆的将军身上会不会不好使?”
宋妤一顿,想起这几天虽总同陆承骁在一处,但他确实隐隐有在回避什麽,不若从前那般热切。
她问道:“可有更好的法子?”
绿苔其实也不甚清楚,只建议道:“或许夫人听说过欲擒故纵丶若即若离麽?”
宋妤和春桃对视了一下,宋妤问道;“怎麽个若即若离?”
绿苔想起之前看过的一出戏,“夫人可以试试偶尔不搭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