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爷睨他一眼。
贺逐青:“……”
他还想着有朋友在这,秦爷爷会给点面子,回头跟叔叔说说情。
结果……
严趋望向贺逐青皱眉,猜测地开口,“是安眠药吗?”
依赖药物,除了安眠药以外,他想不到什麽其他药物了。
有PTSD的患者,一般都有可能失眠多梦,依赖安眠药也是正常情况。
但,已经需要依赖安眠药助眠的情况,就说明他的阴影很大,会到三天两头噩梦的程度。
这……并不好,长时间睡眠质量不好,会导致精神不济,性情暴躁,对本人的影响很大。
“你知道?你既然是他朋友,就好好劝劝他,这安眠药不能多给他开,我这里是中医馆,也管一些西医,毕竟我儿子是西医,我很早也跟着学考了证,我儿子在大医院就职偶尔回来坐诊。他如果一直依赖药物睡眠,等以後就离不开安眠药了。”
秦爷爷语重心长,“小贺,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你秦叔叔不会给你开的。”
贺逐青手指攥紧了两秒,他怎麽会不知道秦爷爷说的是对的,可有些东西不是说知道就能够有所改变。
“这边暂时也不需要你了,你先回去吧,回去早点休息,别老是昼夜颠倒,对身体不好。”
秦爷爷摆手让他们离开,“你和他也是一起的吧?你们一起回去,你劝劝小贺。”
“好。”严趋颔首。
两人一起离开,全程都没有看过时松年。
时松年已经失去了一些资格,他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并肩离开。
他想张口说些什麽,耳边传来了项博瀚的声音,“松年。”
时松年茫然地看过去,眼底闪烁着失落和委屈。
“别想了,我们是出来度假的。”当着秦爷爷的面,项博瀚没说的太明显。
时松年闭了闭眼,最後还是没做出让所有人都难堪的举动。
回去的路上,严趋和贺逐青贴的很近,“贺老板,你失眠很严重吗?还需要安眠药?”
贺逐青心跳漏了一拍,他不太想让严趋知道他的病症,很严重的病症,“是,夜夜噩梦,严重失眠,需要安眠药。”
绝口不提其他。
“药不能多吃,秦爷爷说的话没错。”严趋安慰,“睡前多想想美好的事情,指不定就能睡着了?”
“嗯。”贺逐青应声,却心知没那麽容易,除了下午以外,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质量很好的觉了。
两人各怀心事,严趋想着要怎麽帮贺逐青调整,他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追求是一回事,想帮贺逐青也是真的。
贺逐青则是懊恼,刚刚怎麽就在秦爷爷的面前说了那些呢?
他应该私底下再说的,让严老师知道他失眠严重,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吧?
不知不觉,就回到了民宿,进去以後,吧台坐着一个年轻女人。
贺逐青愣了一秒,脸色骤变:“你怎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