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苏洗澡很慢,再从浴室出来,已是半个小时之後。
卧室内许临越又没影了。连带着一起失踪的,还有她的手机。
“……。”
某人再出现,已经一个多小时後了,阮念苏没有手机,正找了个电影,瘫在客厅沙发上,无聊打发时间。
看到他问“你去哪了?”
许临越唇色很白,没什麽力气的靠着门,俊脸惨败一片。
“没去哪!去楼上书房,我有点事要处理。”
阮念苏信他有鬼了,将电视关掉,她走近。
开始一眨不眨的盯着某人看。
试图找出反常。
几秒後,看出他明显是有些失血过多的脸色,和与过去某天如出一辙的惨白神色。
她张嘴,试着问“许临越,你是不是又伤害自己了。”
身体僵住。
身体应激性的,让许临越将手下意识背在身後。
阮念苏险些气哭。她搞不懂,也搞不明白,不知该说些什麽,她只难受的掉眼泪。
许临越看着她,四目相对下,他因失血过多,而干涩到起皮的唇微张“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阮念苏看着他。
“你爱江亦吗?”
阮念苏“……”。
“或者……我换个说法,江亦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对吧。”
阮念苏“……。”
极度的气愤无语下,人是失言的。
却殊不知在许临越看来,像默认。
“行,我知道了。”他转身,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到他走,阮念苏回神“许临越,谁他妈告诉你的。”
许临越不说话,已经开了卧室的门,要往楼上走。
“是不是裴泫?肯定是裴泫,就他嘴最欠。”
许临越不说话,走的更快,阮念苏直接一个闪步过来,将门锁门,随即又整个身子抵过去。
现在他要出去,就必须经过她。
靠着门,阮念苏擡头,正对上许临越冷白的喉结和线条分明的下颚。
视线在往上,是一双有点泛红深邃的黑眸。
明明有很多气想发泄的,可一看到许临越这麽委屈难过的样。
大小姐就什麽气都发不出来了。
任谁都无法想到,有朝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竟然会在男人面前低头。
“好了,许临越,别闹了”。
“我跟江亦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朋友,你想的任何关系我们都没有,以後也不会有,我爱的,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
许临越静静看着她,那双黑眸里包含的情绪实在太多。
“现在手可以给我看看了吗?”
某人依然没反应。
阮念苏不再给他机会。
捞起他躲在身後的手骨,剥开上面的袖子,果不其然一道深深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