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句说得像模像样,最後一句跟□□似的,搞得像他俩想绑架犯。
许依依听见後没有任何表示,除了抱紧手里的包一言不发。
叶侨见状叹了口气,说:“对不起,今天把你困在这是我们的不对。追问你原因不是要追你的责,我知道你没有跟踪宋野的理由,一定是有人给你钱,这是你的工作。”
感受到怀里的人稍有放松,叶侨开始跟她讲起故事来:“前几个月宋野被人绑架打到胰脏破裂昏迷不醒,绑架的人才判了八个月,他昏迷的时候我每天都很担心。”
许依依终于开口了:“怎麽会,他消失是因为。。。。。。住院?”
宋野同样愕然的看着叶侨。
叶侨:“看来你也不想宋野受伤,其实你是把他当作朋友的对吧?那人用我的安危做威胁,一定是清楚我家的地址和生活动向。你有守护的人,我也是。绑匪电话中我听到他们有人在威胁宋野,我怀疑指使你的人跟绑匪有关联,你愿意告诉我吗。”
最後叶侨还补了一句:“价钱好商量。”
“不用了,我说。”许依依踟蹰片刻放下手里的包,她看向叶侨又把眼神转向宋野,“我全都说,在这之後你们要答应再也不能找我。”
“我们保证!”
“我们保证。”
叶侨跟宋野几乎同时答应她。
许依依深呼了几口气,思考好一会才慢慢道出其中的原委。
她本是个幸福的女人,丈夫靠拉大车挣钱,整天昼夜不停息却坚决不准许依依上班。後来两人如愿有了孩子,丈夫却在孩子出生那日出车祸死了,是去看孩子的路上死的。她没本事空有一副皮囊,不愿去做龌龊事将来断孩子的前途,好歹年轻应聘上小区的保洁。
丈夫死後没有亲戚认她们,养孩子所有的开销只能靠她一人薄弱的工资。
一天有个妇人从小区里出来扔垃圾,许依依过去帮忙分类,那妇人便一直看着她。等许依依要走的时候,突然叫住她说要请她演戏,并每个月汇报宋野的生活情况,演好了一个月给她两万,且保证供她女儿到上小学。
这对于那时的许依依是个巨大诱惑,没有母亲可以拒绝这样的条件。
于是,从那时起,也就是宋野初开狗的猫宁之时,许依依便装成顾客接近宋野,并找机会在宋野送她回家的时候,给车牌後装了mini跟踪器。
许依依说完後饭桌上很沉默,衬得周围更加吵闹,旁边那桌大学生已经走了,换成一桌喝酒耍游戏的大汉。
“至于宋野被绑架的事我真的毫不知情,我本意不想伤害任何人。”
许依依讲话时跟平时装出来的尖锐声线大不相同,而是较为平和醇厚的嗓音,要是唱安眠曲的话孩子恐怕会很快入眠。
叶侨忽然意识到许依依状态的不同,她的眼睛此刻很有神,不是精神面貌方面的,而是来自于内心,她底色只是个善良却被生活所逼无奈的女性。
听到这些宋野表面没什麽波澜,那点人生轨迹在他看来毫无价值。
後来叶侨又问了时间节点,将它们一一记下。
“那妇人为什麽要你接近宋野?”
叶侨听了个前因後果,心中出现个大胆的猜测,她看向宋野,对方正盯着桌上的饭菜出神。
“你有她的照片吗?”叶侨问许依依。
许依依苦笑着摇头:“我拍她干嘛呀,我感谢她还来不及。”
她像往常一般向後撩头发,这麽近的距离叶侨才发现,许依依耳後和脸上的严重色差。
叶侨眼神颤动,听见许依依说:“那两年天气热都是晒得,化妆得用很厚的粉才遮得住。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希望对你们有用。这次我肯定不能回去见她了,我要离开这里。”
许依依走之後,叶侨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宋野坐到她跟前,把唯一还有点温度的汤抄底给她盛了一碗。
看起来倒是很自在,不受一点儿影响。
叶侨问他有什麽想法,他只说无非和项国栋一样,是看上他兜里的钱,或是想要宠舍的股份也说不定。
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来确实如此,不过还有一点解释不通。
从几年前开始布局,难道从那时就料到宋野一定会开一个大公司?那时宋野开得只是小店,宠物经济还是下行阶段。
叶侨喝完那碗汤,打开手机看了眼日历,郑重跟宋野提议:“下个月闲了我们去见见绑架你的那群人吧!”
宋野点点说:“好。”
看他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叶侨忍不住想瞪他,最後变成捏捏宋野的脸。
“你的事怎麽就一点都不关心呢,真不怕再有危险出现啊?”
宋野握住她的手,变成十指相扣放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手撑着桌子:“只要你没危险,其馀我都不关心。”
叶侨没接他的话,只是深深的注视着他的眼睛。
半响,她问:“你想你的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