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有模有样的,和黑曜的话也能对上。
时念棠盘腿坐在床上,试着冥想了一下。
嗯……
放空思绪……
什么都不要想……
“……啊,今天中午的桃子好好吃,还想吃。”
坏了,她还不小心说出来了。
越是放空,她越是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思绪。
而且一学习就犯困这个定理穿越了也没消失。
时念棠干脆躺在床上,准备在梦里回味一下可爱的桃子。
天光渐暗。
下班时间到,白塔陷入了短暂的喧闹,又渐渐安静。
灯光一盏接着一盏灭掉。
已经是凌晨了。
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墙上掠过。
这间不大的宿舍里,床刚好摆在靠窗的墙角。窗帘缝隙里透出一缕月光,照在了床上安眠的人脸上。
时念棠窝在松软的被子中,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睡得正香。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地探上了她的额头。
探完了温度,这手也并没有收回来,可又似乎不敢多碰她。
只是用指尖轻轻点一点她的额发。
轻到宛如呼吸。
……等等。
指尖忽然一顿。
床上安眠的人原本绵长的呼吸不止何时停了,此刻毫无起伏。
几乎是瞬间,那只手已经朝着颈部下颌角的主动脉而去。
带着肉眼可见的急切慌张。
指尖碰到肌肤的一瞬,有力的跳动声就传了过来。
被子里的人身体紧绷,正在发力。呼吸声也重新出现,只是因为憋得久了,显得更加急促。
手的主人立刻意识到不对,以肉眼无法辨认地速度撤开,几乎只有一阵风吹过。
原本应该睡着的时念棠忽然睁开眼,右手举起,狠狠地朝她颈侧的手戳去。
寒光闪烁。
隐约可见她手里的,是一把不锈钢餐叉。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秒钟内。
本该是一个很完美的计划。
但可惜,两个人在各方面的速度都并不在一个层面。
以至于那手撤走时,时念棠还没来得及反应,依然朝着之前的位置用力。
眼看着她就要戳到自己的颈侧,那只手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又伸了回来。
一声闷响。
那只冰凉的手掌心向上,在叉子刺过来时稳稳地接住。尖锐的叉尖陷入肉里,让人看着都觉得刺痛难忍。
他却动也没动,以掌心包裹住了上面的每一个尖。
然后微微一用力,就把那把餐叉从时念棠手里拿了过来,然后妥善地放在了她的床头柜上。
甚至是很细心的刀柄朝内,尖尖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