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转开视线,非礼勿视:“刀在客厅玄关那里。是该我了。”
虎杖悠仁有点羞涩,但是开心:“为什麽要刀来啊,老师都好久好久没有这麽开心过了,今天明明都是好事啊。”
禅院真希满脸嫌弃,拳头梆硬:“把这个随地大小捧还说羞耻尴尬台词的家夥给我叉出去!”
总之,只有熊猫仍旧不忘初心,砥砺坚持:“美好的一刻是需要被记录的,但是我的手机已经只有百分之四的电了,你们两个能不能赶紧。实在不行让棘说句话帮帮你们。”
狗卷棘捂住嘴点头又摇头,表示他不要但是他想看。
赶紧什麽?
芙洛拉好不容易勉强回点神,面前的池面神颜活神仙已经更加凑近过来。
“可以嘛?”他问。声音又低又轻,笑意清晰明显。
别有用心的礼貌,刻意得像是在调。情。
雪白睫毛下星星点点的蓝色浓郁璀璨得好像随时都会流淌出来,是无限延伸的晴空,是随时准备吞噬她的蓝海。
她其实都没反应过来五条悟到底在问什麽,但是本能习惯已经按着她毫不犹豫点头。
一个柔软轻盈的吻落在她眉心处,然後是熟悉的清冷淡香和暖烫体温。
芙洛拉一直不知道,为什麽五条悟身上那种味道闻起来总是冷冷的,明明身体抱起来这麽烫。
以及,她感觉今年的烟火大会可以不用办了,直接把她发射上天就可以旋转爆炸,以一敌万,成为照亮东京最亮的那个烟花。
伴随着周围极为统一又夸张的抽气声,熊猫瞬间双眼瞪大,一边“啊啊啊”个不停,一边狂按快门:“我等到了我等到了!”
夏油杰像是头痛那样地叹着气“啊”一声,率先按着太阳xue揉了揉,闭上眼睛放下牌:“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继续。”
然後是感觉已经浅死三分的伏黑惠,和同样不敢看的乙骨忧太:“我也是。”
“这地方我呆不下去了。”禅院真希闭眼。
“我想报警……不,我要报警。”野蔷薇。
“这种事情不要啊!”虎杖悠仁试图阻止。
伴随着一群人动作迅速地跑向大门口,芙洛拉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眉心还残留着一点对方嘴唇上的温度,像是燃烧的引线,将她心里的一切都瞬间引爆开。一颗心早就不属于自己了,正拥挤在胸腔里拼命想要挣脱出去,直到全都扑进面前这个最喜欢的人怀里才好。
好不容易按住那些快要失控的悸动心跳,她张嘴有些结巴,语无伦次着说:“我……我好像,也该回去了。”
“去哪里?”五条悟看着她,手指尖绕着对方垂散的长发玩,好像觉得她这句话说得超好笑。
“回学校……”她下意识说。
“可是你回不去了呀。”他搂着怀里的人,手掌搭在她腰侧,非常愉快宣判道,“大家都已经从学校搬出来了哦,新的一年级也入学了。说到这个,明天一起去学校吧。除了找硝子给你看看情况,也去认识一下新後辈们?”
啊,对。刚刚乙骨忧太就已经说过,她这脑子一掉线就是半年,不仅错过了自己十八岁的生日,还错过了和大家一起搬离学校的正常流程。
“不过你的房间还暂时保留着,里面东西也没动。除了那盆花被我拿出来。”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接二连三的“老师再见,学姐再见”,以及几个咒灵们哭着不要和夏油妈妈分开的啜泣声。
大门打开又关上,整个客厅再度陷入一片寂静。
再次对上视线的瞬间,她感觉身体里刚刚才平息些许的蝴蝶群又开始躁动起来,不断拍打着翅膀振出的嘈杂回音都快把脑子塞满。
“不是吧,真的这麽害羞?弄得人家也要跟着不好意思了诶。”他说着,眼睛眨了眨,“又不是第一次亲亲了吧?还是说这样比较真实?”
“啊?”她有些茫然,“不是第一次?”
“吞生半界里不就亲过了嘛。芙洛拉很主动哦,还会叫人家悟诶,超好听。现在怎麽不叫了?快点叫来补上。把冒牌货当人家替身是不可以的,很生气啊,是真的很生气,明明都应该是我的。”他还在不顾她死活地持续扔着王炸,看着她越发震惊的表情和迅速涨红的脸孔,简直心情起飞。
跟那些恶劣玩人的猫咪没什麽两样。
“不是……那个……我在里面的事,为什麽老师会知道啊?!为什麽你会知道啊!”芙洛拉发出羞耻的尖锐爆鸣,下意识想要起身逃走。
没起来。
似乎是知道她会有这个反应,五条悟提前收紧手臂,顺便长腿一擡直接把她夹在自己两腿之间,将她困得动弹不得,只能坐在他腿上哪里也去不了。
而他甚至还能游刃有馀地将锁住她的那条腿翘起来,横搭在另一边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