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你喝什麽茶。”南昔将一杯牛奶递给她,露出的手腕上多了一个质感极好的手镯:“快点吃了去上班。这个点儿了,再不快点一会儿要迟到了。”
苏婉音盯着镯子:“妈,你这个什麽时候买的?”
南昔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小年送的。”
合着来她家给南老师苏教授都送了东西,就偏偏漏了她的?
苏婉音心里酸极了:“他为什麽送爸爸茶送你镯子,什麽都不送给我?”
南昔睨了她一眼:“你昨天不是都吃了吗。”
苏婉音:“什麽?”
南昔:“昨天你吃了五只并且一直说好吃的螃蟹。”
“……”
苏婉音不悦的瘪了瘪嘴:“他就送我螃蟹?吃完了就没了,他差别对待。”
“啪”的一声。
南昔将筷子重重的放在碗上:“不吃饭就快走。别在家里碍我眼。”
平时南昔对她发火苏怀夕肯定是坐不住的。
结果今天的苏大教授默默喝着茶,偶尔投向她的眼神还是那种带点谴责的。
苏婉音再一次意识到这应该是楚斯年的亲爸亲妈。
*
苏婉音到了公司後,首先把法国那边发过来的资料翻译出来。
把电子档传给楚斯年等他审阅後拿到相关部门。
楚斯年不在,她这一天的工作相当于就做完。
这才上班两个小时不到。
苏婉音翻出保密産品的资料继续翻译,看到之前被自己圈出来的一些较有争议的词语下面已经写好了批注。
字迹是楚斯年的。
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写的,苏婉音欣慰的同时莫名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妥当。
文件交在她的手上,她竟然连楚斯年翻看过都不清楚。这要是换成另一个别有用心的人,她得捅多大个篓子出来。
楚斯年的办公室里安装有隐藏监控器,这件事十分私密,据说只有他和他的爷爷知道。
她偶然一次见他打开他办公桌最下面那个抽屉,发现里面有一些线路开关觉得很奇怪,他主动给她说的,就连抽屉的密码也毫不避讳的告诉过他。
只是他说那个监控器打从她来了之後就没有开过。
用他的话是,不想和她亲密时想到还有这麽个东西膈应得慌。
苏婉音想了想,按开抽屉密码,研究了一下里面的监控器直接给打开了。
没人敢进他的办公室,多开一个监控器好像也没什麽。
将抽屉又给锁上,办公室里又响起了手机铃声。
是赵鹿溪打来的。
这人每一次周末到了要麽打电话给她找她玩要麽也会找她聊会儿天,上周却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苏婉音奇怪的接起了电话。
赵鹿溪有气无力的声音响了起来:“喂。”
苏婉音:“你这一副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的声音怎麽回事?”
“我还没缓过来。”
“没缓过来?怎麽了。”
赵鹿溪悲愤交加:“我负责的一个项目不是和沈元黎他们公司有合作麽。我怀疑那个阴险货想害我死,然後独吞那个项目成果。”
沈元黎虽然是个斯文败类吧,上次见他对赵鹿溪紧张的样子倒是不像有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