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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擂鼓非我(第1页)

第40章擂鼓·非我

顾屿深死死盯着顾兰。巨大的冲击让他浑身颤抖着,他眼前被泪水模糊成一片。

心跳声隆隆作响,恍然间,他仿佛置身于燕来镇的那场火海。他跪坐在其间,四周是灼人的热浪,一波又一波,一波又一波,妄想将他吞噬。他起身要逃,逃不过。通红的天裂了一条很大的缝隙,无数双焦黑或布满血迹的手从中伸出,将他死死的按住。

顾屿深知道这是假的,是幻境。他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手往前进一分,妄想让袖箭刺破皮肤産生些许痛意来清醒些。可是顾兰却陡然发难打掉了他手中箭。

“顾屿深。”顾兰想把他扯起来,但顾屿深岿然不动。

他闭了闭眼,从幻境中微微脱离,然後没有犹豫,弯下了腰,给顾兰行了大礼。

“顾兰。”这个面对一切磨难都未曾弯腰的人,最终为了谎言中的一句实话低下了头,顾屿深的泪水肆意流着,唇齿中吐出卑微到极点的字句。

他起身,额头一片通红。一起一落之间昨夜宿醉的症状就凸显了出来,脑袋沉的发晕。顾屿深摸不到那把袖箭,于是紧紧攥拳,生生握出了血来,要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只要一个真相。”

顾兰拼尽全力也无法让他站起,于是无力的跪倒在地,紧紧的拥住他。

“顾屿深,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起来好不好,我们好好说话,你起来。”

顾屿深恍若未闻,“燕来镇千百人,是否因我枉死。”

“不是,”顾兰哭着说,“顾屿深,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想,不是,不是——苏伊尔就是突然犯病去了燕来镇,我真的没有进行唆使。柘融有迷信,奇奇怪怪的决定多的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些!”

“谢谢。”顾屿深听到了那句“不是”,低眉轻声说,泪水落下,他面色苍白,终于支撑不住,闭上了眼。

他昏迷前最後一句“对不起”化散在空中,不知有谁听见。

——————

“大梦平生,今日方醒。”一封单薄的纸页因着秋风展开,露出上面清秀的字迹,“悲其昏昏,哀其冥冥。”

透过字迹,仿佛可以看到正对着御花园的隐山阁中,清减的只剩了一把骨头的人靠着轩窗,看着外面的枫叶与银杏,低眉磨墨,写下了行行词句。

“宫墙萧索,宫院深深。”

“梧桐秋叶,无处能春。”

殿中服侍的小太监看不下去,低声说,“顾公子,东南那边有信来……”

“不看。”他说,“没有必要。”

小太监跪下,含着哭腔,磕了几个响头,“大人何必自苦如此。”

顾屿深没有说话,他写好了最後两句,用信封包好,随手递了过去,无奈的说,“说我自苦,你又是何必。这隐山阁,沾上就是晦气,你早早离了我身边,日後大有可为。”

“大人若是离开了,那我也走。”小太监固执的说。

顾屿深看他一眼,笑道,“那我下个命令吧。常福常福,长富贵久安乐。若我身死,你要长命百岁。少活一天,奈何桥黄泉口,我都要拦住你,不活够岁数别想安眠。”

“顾大人。”常福流下泪来,“东南的信,看一看。”

“我累了。”顾屿深关上了窗,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趴在桌子上,怅惘叹道,“让我睡一觉吧。”

宸泰五年,一桩旧案惊动了整个大梁。

尔後两年间,又有两起大案,牵涉甚广,史称“宸泰三案”。

三桩重案,有一个人贯穿始终——就是顾屿深。

第一案,明光城冯钰疑案。

冯家自冯钰死後一蹶不振,旧时王谢甚至不如寻常百姓。顾屿深带着顾兰离开的第四年,明光城又一次大疫,冯家最後只活下来了四口人。

这四口人把冯钰的死当作一切的源头,用了许多年去寻找真相。最後是宣许出面,找到了顾兰曾住过的小院,在院中的树下挖出了一个方盒,盒子中装着一把骨灰。

当时的顾兰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怎麽能杀死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呢?那麽凶手只会是同一个院子中的顾屿深。

宣许带着冯家衆人找上朔枝,冯家人受尽刑法,最後敲响了登闻鼓。朝廷掀起了对顾屿深的第一次弹劾高潮。不过事关太子和今上,这件事情最後并没有翻起多少风浪。

只是宣许借此洗清了宣家一案的冤屈,得封入朝。

第二案,燕来镇兵祸案。

冯钰案次年春日,春闱前夕,有书生在酒楼醉酒,提起了当年燕来镇一案。

“我是燕来镇遗民。”书生说起时满面泪痕,“一场大火,什麽都没了。”

“可怜那陈五,分明对他不薄,却也落得和他人一个下场。”

其他人听到苗头,心中感到不对,追着问道,“这人是谁?”

那书生却像是畏惧一样,不再说话。

此事曾闹得满城风雨,但是毕竟没有证据,而同年六月的末柳城兵符案,却把顾屿深推到了风口浪尖。

兵符案的提出者不像前两案是无权无势的百姓,而是青尧府南斗军的统帅张灵修。

“柘融祸事,事起突然,南斗诸将军都没有察觉,为何偏偏他一个济仁堂的小小医师却信誓旦旦,而後用计抢夺兵符?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文士医师,又如何得了统兵打仗的能力,成功击退柘融?分明是与柘融有染,以抢夺军功!”

这一桩案件,掀起了第二次弹劾狂潮。

范令允为了安抚军心与朝廷,将顾屿深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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