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晟看着云昭尘一上一下的,更难受了,可他不敢动,只能干看着。
云昭尘累瘫下来,让文晟抱自己回寝宫:“回去吧。”
奏事堂离寝宫并不远,也就几十步路,这几十步路,文晟走了很久,事实证明,他只是变傻了,心眼还是和之前一样坏。
次日醒来,云昭尘第一时间查看积分馀额,问系统:“这些馀额拿来修提坝够不够?”
系统:【还不够~】
虽然有富户出钱给百姓发工钱,但修提坝所需要的石料泥灰等这些东西,仍需要朝廷出钱。
云昭尘问:“还需要多少?”
系统:【还差三四百万积分,很快啦~】
三四百万积分可不是小数目,为了早点攒够,云昭尘每天缠着文晟要,“七郎,别忍着,龙种全都给我………”
文晟很听话,说给就给,云昭尘被喂饱了,瘫在床上,当着文晟的面口算:“一次一万,今日二十次二十万,一月三十天,就是六百万……用不了一个月,十五天足矣……”
云昭尘的自言自语,被文晟听得清清楚楚,但他不懂这是什麽意思:“一次一万?”
“七郎,你很棒。”云昭尘主动吻上去。
十五日後,云昭尘攒够了积分,也就在他攒够积分的前一天夜里,文晟恢复正常了。
文晟从好狗变成了疯狗,把云昭尘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嘴里还一遍遍地质问:“一次一万是什麽意思?嗯?”
云昭尘知道要遭殃了,于是第二天夜里他就跑了,带着江安和赵肆以及工部其他几名官吏,跑去永江做实地勘察。
永江自西向东贯穿整个大齐,云昭尘等人来到东部的入海口,然後顺着入海口往上走。
往上走没多远,能看到很多个码头,来往的船只络绎不绝,各种各样的货船从他们面前驶过,岸边的酒楼茶馆一眼望不到头,路上游人如织,瞧着比京城还要热闹。
赵肆看到此情此情,有感而发,做了一首诗,并当着衆人的面,慷慨激昂地念了出来:“大江大河向东流,英雄壮志难自弃,千言万语汇成诗,波涛滚滚入天河……啊!大江,啊!大河……”
云昭尘:“………”
江安:“………”
云昭尘和江安牵着马默默走开。
江安:“赵郎中是哪年中的进士?”
云昭尘:“与我同一年。”
江安:“那一年有没有考官徇私舞弊?”
云昭尘:“看这样子,定有人舞弊,待回京好好查查。”
赵肆见他们两个走远了,赶紧追上去,听到他们在编排自己,赵肆试图挽尊,极力为自己辩解道:“我这只是个腹稿,等回去好好修改,定是一首好诗,除了大文豪,很少有人能立马作出好诗,都是打好草稿,再润色修改的。”
江安当场帮他改诗:“大江大河向东流,凌云之志不言愁,千山万水在脚下,笑看风云起九州。”
云昭尘鼓掌:“好诗!”
赵肆:“………”
为了不让他们继续伤害自己,赵肆很狡猾地转移话题:“云兄,你那麽着急跑来作甚?还有陛下怎麽没跟来呢?”
云昭尘离京之前,怕文晟会追来,特意找到贺政,让贺政这位元老大臣装病,把政务都交文晟处理。
文晟此时被政务缠身,没办法追过来找人。
云昭尘回道:“陛下又不是闲人,哪能跟着我到处跑。”
贺政这一病,朝中所有事都得文晟亲自处理,忙得连吃饭都顾不上。
文晟气得牙痒痒:“云昭尘,你等着。”
云昭尘狠狠打了个喷嚏。
江安怕他着凉,忙说:“这江边到了夜里湿气重,可别受寒了,快些回客栈吧。”
赵肆打趣说:“我猜是陛下想你了。”
云昭尘擦擦鼻子:“用不着猜,他不想我,又能想谁呢。”
赵肆和江安同时发笑,心里很羡慕他们二人之间的这份情。
“云兄,要不要我为你和陛下作诗一首,说不定能成为一段佳话哦。”
“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