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龙种
“陛下,你那话是何意?”云昭尘没太听懂。
文晟垂首贴在他耳畔,一字一句地说:“字面上的意思。”
云昭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行行,一个积分都别让我得到。”
见云昭尘露出皓齿,笑得很明媚,文晟心痒难耐,擡手将人抱起来,放在腿上。
云昭尘很自然地靠过去,拿起方才的书继续看,一面看书一面问道:“政务都处理好了?”
文晟将下巴放在云昭尘头顶上,猛嗅了一口:“不差这几日。”
云昭尘擡头问:“陛下只待几日吗?”
云昭尘这个擡头的姿势像是在索吻,文晟拿出全部的定力,才勉强忍住没有亲下去,强装淡定道:“怎麽?舍不得我走?”
“是啊,微臣舍不得陛下走。”话落,云昭尘直起腰,在文晟下颌处印了个吻。
文晟的呼吸短暂停滞,眼神变得愈发幽暗,如同地裂下的万丈深渊,黑得可怕,云昭尘丝毫不惧,伸出双臂勾住文晟的脖颈,再次吻上去。
文晟一动不动,由着云昭尘在他嘴上啃咬。
云昭尘啃了两下,在文晟的薄唇上留下一片水光,见文晟还在忍,便故意扭起腰来,蹭了又蹭。
文晟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度睁眼时,双眼已变得猩红:“云昭尘,你是不是欠干?”
云昭尘大方承认:“是。”
文晟将手掌盖在眼皮上,哑声问:“你就那麽想要积分?”
“我要你。”云昭尘撩拨人的手段很高明,他三言两语就能把文晟撩成一头被欲望冲昏头的野兽。
两人清心寡欲了半个月,不见面还好,一旦见了面,只需要互相看一眼,他们的身体就会有强烈的反应。
云昭尘抓起文晟的手,放在自己後腰上:“湿了。”
在底下喝酒的赵肆,发现挂在墙上的壁灯在轻轻摇晃,便把驿卒叫过来问:“这驿站多久没修缮了,怎麽还摇起来了,不会倒吧。”
那驿卒打着包票说:“各位官爷放心,绝对不会倒。”
驿卒话音刚落,房梁便发出一阵突兀的断裂声,咔吱咔吱……
江安立马起身:“不好,要倒了。”
“不会这麽巧吧。”赵肆不信,走到承重柱旁随手一拍,就是他这一拍,让本就腐坏的承重柱不堪重负,嘭地一声倒下。
就在这时候,上房里的床也跟着塌了,床塌了的动静非常大,底下所有人都听到了。
不明所以的人,一脸茫然道:“是地震了吗?”
江安冷静道:“赵郎中,你带着大家撤离,去空地上等待,我去禀告陛下。”
上房内,床塌的声响,把云昭尘给吓懵了,还不等他回过神来,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陛下,房梁倒了,此地不宜久留,必须马上撤离。”
文晟迅速反应过来,拿起自己的外袍将云昭尘裹住,随後跟着江安跑到院子里。
“嘭!!!”一座好端端的驿站,就这麽倒了。
衆人站在废墟前,沉默不语,“…………”
云昭尘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把床榻弄塌也就罢了,竟然把屋子都被弄倒了。
云昭尘此刻不敢去看任何人的表情,他捂着脸,将头埋在文晟肩窝里装死。
江安巡视一圈问:“人都没事吧。”
大夥都没什麽事,只是受了点惊吓。
赵肆拍拍袖子上的灰说:“这驿站年久失修,早该建新的了,我那一坛子酒还没喝完呢,唉,现在该怎麽办?”
江安道:“夜已深,不便赶路,在院子里将就一晚吧,等明日到城里住客栈。”
文晟和云昭尘都没吭声,云昭尘是不好意思,文晟则是在回味。
衆人熬了一夜,次日天刚亮便动身,本打算去下一个县的,但距离下一个县还有几十里路,路途遥远,商量过後,决定回到岷山县,正好让陛下看看新建的水坝。
休整过後,文晟换上低调的常服,与云昭尘一同去坝上。
“七郎,那处是在建引水渠,这引水渠既能分流,防范水患,又能灌溉农田……”云昭尘饶有兴趣地讲着。
文晟在旁边认真听着,等云昭尘说完後,他才开口问:“云昭尘,你喜欢这一世吗?”
云昭尘顿了一下:“喜欢。”
看着大齐在自己的建设下一点点变好,云昭尘很有成就感,这让他觉得自己这一世活着是有意义的。
文晟轻声答应:“好。”
这个好字听着很奇怪,但云昭尘没有细想,他反问:“你呢?”
“嗯。”文晟没有别的要求,他只要云昭尘活着待在他身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