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祖母受些累。”曲凌从怀里掏出瓷瓶,放在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心中震惊,“你要给我下毒?”
她瞬间怀疑曲凌的动机。
曲凌打开瓷瓶,倒出粉末,放入嘴里,“不过是大米磨成的粉。”
她说,“长公主心疼我,自然希望府上是您掌权更好。”
老夫人心动。
虽然,定襄侯府因为娶了宋氏,默认是太子一脉。
老夫人也觉得,这场权利的纷争,长公主毫无胜利的可能性。
但,长公主现在权势滔天。
为何不能加以利用呢?
她放下心来,明白了曲凌的意思。
“交给你去办。”她将瓷瓶交给戚嬷嬷。
没过多时,那瓷瓶出现在宋氏的手里。
“夫人要谨慎,老夫人被大姑娘教唆,要从您手上夺掌家的权力。”戚嬷嬷跪在地上。
宋氏胳膊的伤口隐隐作痛,唇上涂了口脂掩盖苍白。
“娘,曲凌不能留,”曲连枝说,“她简直太恶毒了。”
曲连枝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林间苑虽好,可也改变不了她被赶出暖山居的事实。
“你别着急,”宋氏安抚女儿,“她不是要给老夫人下毒吗?那正好。”
一箭双雕,老的小的,一网打尽。
戚嬷嬷离开正院时,手里还握着那个瓷瓶,里面的东西却变了。
她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夫人说了,等老夫人死了,就还她身契,再给她过继个儿子,让她回老家养老。
可怜她侍奉老夫人半辈子,未能出嫁,没有一儿半女。
凭什麽老夫人儿孙满堂,她却要孤苦伶仃。
戚嬷嬷的眼神渐渐坚定,迈着步子,飞快的穿过廊下,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云松堂。
暮色降临,曲家两个在国子监读书的儿子也回来了。
“娘受伤了?”双胞胎中的大儿子曲恒惊讶。
小儿子曲毅也是满脸担忧,“谁伤了娘,我去找他算账。”
宋氏瞧见这两个儿子,心中全是欣慰。
“无妨,是娘自己不留神……”
“是曲凌,”曲连枝说,“她回来了,仗着长公主撑腰,伤了娘。”
“连枝,”宋氏皱眉,“不得胡说。”
她是真的不愿意让两个儿子掺和进来。
後宅的事,有後宅的解决办法。
男人读书科举做官才是正经事。
“娘也该让他们知道,”曲连枝虽然不高兴,也得承认,“他们说的话,祖母和父亲才会更放在心上。”
曲恒和曲毅对视了一眼。
他们是侯府的嫡子,收拾曲凌,不是什麽难事。
正院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