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不说谎。”孟晏珩一巴掌轻扇下去,臀肉颤颤,“这是惩罚。”
静雾这一次是真的瞳孔惊颤放大。
哭了。
“您跟先生吵架了?”第二天早上,裴姨发现了静雾眼尾有点红。
静雾拉起被子蒙住脑袋,躲在里面眼睫簌簌。
裴姨以为她是还睡不够,决定让她再眯几分钟,先去浴室帮她挤牙膏,放洗脸水。
浴室里又一条,洗干净晾在衣架上的白色蕾丝小内裤。
裴姨摸了摸,还湿润着,算时间肯定是昨天半夜才洗的。
裴姨仍旧没有多想,走出来问,“您月经推迟了?”
理应来讲,小姑娘的月经现在很稳定的就是那两个日子,而且浴室里的垃圾桶里也没扔下卫生巾的包装袋。
“没有。”声音从被子里闷出来。
到这会儿,裴姨已经察觉出点什麽了,但她决定再试探几句。
“先生今早等您一起吃早餐,先生说他今天不上班。”
被子里不说话。
“先生今天穿的是白衬衫,您今天应该也不出门,天气好,我给您搭那条白色的沙滩挂脖长裙怎麽样?跟先生配情侣装。”
“不要!”
果然是出问题了。
裴姨一挑眉,走过去,手伸进被窝里把人盘出来,跪在床垫上替她拨开脸颊边的发丝问,“怎麽了?”
静雾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低垂眉眼不说话。
裴姨心里一阵慌,“您别吓我呀,小祖宗。”
她才说完,小姑娘就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裴姨慌了神,捧着静雾的脸替她擦眼泪。
这一年半载来,裴姨从没见她掉过眼泪,但明明她的记忆里,这小姑娘从小就爱哭的。
现在她哭出来裴姨心里反而安定了些,能哭出来,至少情绪是发泄出来了。
她想着先把小姑娘的情绪稳定下来,问出原因,要是真遇到什麽大事了,再去找先生解决。
静雾性子软,裴姨认定肯定是有人欺负她了,所以直接哄着人问,“是不是谁欺负您了?您跟我说,咱们找先生帮你欺负回去。”
裴姨不提孟晏珩还好,一提静雾情绪更激动了,拿手背擦着眼泪说:“就是那老东西欺负我!”
忽然听到‘老东西’三个字,裴姨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但是很快,她莫名就明白了静雾说的是谁。
但是裴姨对家里男主人的印象只停留在威严而不可侵犯的一面,凛若冰霜,不怒自威,平时沉稳端肃不茍言笑得令人畏惧,让人不敢随意造次。
每次男主人回家,她和张叔都要多打起几分精神说话行事。
而且男主人对女主人处处周到细节,所以裴姨忽然又不确定,这老东西,骂的是先生吗?
裴姨暂时没有开口说话,直到看着自家小姐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才问怎麽回事。
静雾一点都忍不住想要控诉那个王八蛋,吸着鼻子道:“他昨天晚上亲我。”
裴姨:?!
小姑娘垂着眼,盯着被子,语气里依旧愤愤,“但是,我才第一次接吻,他就很过分的吃。我嘴巴,我都推他了,说不要了,他还不听。”
裴姨老脸一红,带入先生那张脸,有点无法想象。
但她家小姐那麽生气,感觉又不像假的。
裴姨轻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道:“嘴巴里被咬烂了?”
静雾摇摇头。
“嘴唇还疼?”
“也还行。”
裴姨心道,那也不是很过分。
静雾实在不好意思说那老东西的舌头怎麽在她嘴巴里作乱的,更不好意思说他打她屁股,还掰她的腿,说她怎麽腿夹那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