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顶得更狠,像是要钉死她。
都让对方疼痛。
静雾缓了几分钟,爬起来,从床头柜拿起他为她准备的衣服穿上。
双脚踩到地毯上,虚软了几下。
昨晚黑灯瞎火,什麽都看不清,但下床後,静雾红着脸意识到昨晚两人有多激烈。
地毯上都是两人昨晚乱扔下床的衣服。
虽然被扔到了床下,但也没逃过床下那次被压得皱巴巴的,还沾满水痕的命运。
静雾弯腰一件件拾起来,捡起时,耳边似乎都还有那一道道裂帛声。
脑海里闪过男人硬邦邦青筋翻滚的手臂。
去浴室洗漱,里。
洗漱台上,喷头下,浴缸里,玻璃门边,
从後被摁在磨砂玻璃门上的冰凉感。
後背上压下来一座密不透风喷发火山的窒息和烧灼。
双。
压在头顶。
她以前怎麽会觉得他清心寡欲,这男人的欲望简直浓烈又深沉,如滚烫炙热的岩浆,无穷无尽,喷薄蓄势。
而孟晏珩生气的点也没有她想得那麽简单。
他昨晚一边生气的捅她,同时对她有诸多控诉。
“不信我,嗯?”
“遇事是不是永远不会想到我?”
“觉得我不会给你解决?”
“关心他在意他,却跟我说谢谢?嗯?跟我那麽生分?”
“谁是你老公?谁在干你?”
“一次又一次抛下老公,良心呢?”
“是不是非要我艹死你,你才学得乖?”
“雾雾怎麽那麽花心,嗯?外面的骚狐狸就那麽让你牵肠挂肚?”
“跟我不爽吗?小乖,你还有什麽不满?老公什麽都能给你。”
“看着我,永远看着我。”
就算不爱我。
就算不在意我。
不为我吃醋,不为我牵动情绪。
也永远的,一直看着我。
……
静雾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心里想孟晏珩这样强大的人竟然也会没有安全感?
她知道的,不知道的,从嫁给他,他其实就一直不动声色的对她很好。
不是从她提议他们的夫妻关系可以试着发展开始的。
任谁看,都觉得孟晏珩是冷情寡淡,利益至上的上位者,是一座无法高攀的寒冷冰山。
可是孟晏珩怎麽会对她有那麽深那麽浓烈的感情?
要是她真的喜欢的是别人呢?
又或者说,要是她一直不喜欢他,而以後喜欢上了别人呢?
回首三个月前,如果当时她提出的不是继续这段关系,而是离婚,他们会离婚吗?
现在再看,静雾隐隐感觉不会。
假如孟晏珩很早就对她徐徐图之,一步步算计她。
她会觉得害怕恐怖吗?
静雾问自己。
好像……不会。
心里甚至隐隐有点激动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