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晏珩理所当然的轻挑眉,说了句莫名其妙却又暗含深意的话:“你以为我是吃素的?”
静雾:“……”
父母的车子这时候也到来了,嘀了声喇叭。
静雾正敏感,吓得往後看了眼,孟晏珩则无动于衷,甚至没有朝後视镜看一眼,他捏着静雾的後脖颈把人抓到眼前来,先倒打一耙道:“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知不知道?”
静雾一脸懵,“我怎麽了?”
孟晏珩把之前看谢砚声对姚桢不要脸的那套搬过来用,“作为有夫之妇,却跟男学长相谈甚欢,完全无视老公,这是应该的吗?”
静雾睁大眼,“我没有!而且那是我喝醉了!”
孟晏珩:“所以你承认酒後乱性了,对吗?”
“……”静雾要气死了,还没忘看一眼後视镜,见婆婆和公公已经下车向他们这边走来,静雾心跳很快,语速更快的道:“我知道了,犯错了要受罚,快点放开我孟晏珩。”
沈静兰远远就看到儿子的车了,她和丈夫都没想车里还有人,结果看到小夫妻两下车来。
沈静兰眉间一跳,下意识看向儿媳妇。
只见她小脸绯红,含羞带怯,耳朵根也红得厉害。
沈静兰瞥了眼沉稳从容的儿子。
怎麽在车里欺负人?
静雾喊了声公婆,然後挽着孟晏珩的手臂,跟在公婆身後跨进了将军门。
老宅完全是古色古香的中式装潢,但也不是特别富丽堂皇的那种装修,而是处处透着简约的古韵和典雅,哪怕只是喝茶的茶盏都是明清官窑的特供,现代感很少。
也清静,平素只有一个管家,一个保姆和三个佣人伺候。
今天大儿子一家来,老太太吩咐厨房多加了几个菜,尤其想到孙媳妇,有两道是南城的海鲜风味。
开饭前,孟晏珩和父亲一起去书房听训,静雾则和婆婆一起陪着孟奶奶坐在花厅里唠家常。
老太太牵着静雾的手,满脸慈蔼笑容说:“精气神不错,脸色也比上次见到时红润。”
静雾不知为什麽会想到孟晏珩,莫名有点不好意思道:“可能是天气热了。”
默不作声喝茶的沈静兰却瞥了眼耳朵根更红了的儿媳妇。
老太太又道:“解语对你好不好?我那孙子,性格古板无趣,平素爱冷着脸,不善言辞,不然大师傅也不会给他起个解语的小字了,他肯定不如你们小年轻有意思,跟他相处枯不枯燥?”
哪里不善言辞,那老东西说话都快噎死她了。
关键还老不正经,动不动就惩罚人。
今晚还要惩罚她打她屁股。
奶奶你肯定不知道你这大孙子这麽坏吧?
静雾笑笑,“还行吧。”
到了饭点,餐桌上也格外肃静,主打一个食不言寝不语。
静雾是整个餐桌上年纪最小的,哪怕是坐在身边的男人都大了她九岁多,静雾是压力最大最拘谨的。
好在孟晏珩时不时用公筷给她夹菜,她倒也没有吃不饱。
忽然,孟晏珩往她的玉瓷小碗里放了只虾仁,静雾垂眸看了几秒。
然後擡起筷子,夹起来,放进了孟晏珩碗里。
餐桌对面注意到静雾这个举动的沈静兰微微蹙眉。
难道儿媳不知道她老公吃虾会起荨麻疹的过敏反应?
令沈静兰更震惊的是,她那越看越不顺眼的儿子,竟然无波无澜淡定的夹起那只虾仁吃了。
总是无意间窥探到儿子隐藏在沉稳理智外表下的疯感。
沈静兰不知道该怎麽评价,只是叹口气。
她这单纯的儿媳妇怎麽玩得过她儿子。
今晚怕是有得他们夫妻俩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