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本科生监考官的除了老师之外,偶尔忙不过来时也会分配研究生学院的研究生来帮忙监考。
祁秉风:“。。。。。。”
合着不仅是性别,就连年龄也是骗他的。
祁秉风倚在教室後排,薄唇扯出一抹冷笑。
他眯起眼睛盯着讲台上的人,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像在倒计时。
整个教室仿佛都因为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而安静了几分。
可当虞听转身写板书时,祁秉风的眼神突然凝滞了。
那人牛仔裤下露出的脚踝比上次见到时好像更加纤细,後颈的骨骼在灯光下显出脆弱的轮廓。
祁秉风微不可察地叹息,又没好好吃饭。
视线划过虞听的全身,最後停留在那只扶着黑板的手上。
烫伤的痕迹依然醒目,边缘甚至有些发炎的红肿。
祁秉风的指节猛地攥紧,来自另一种情绪的愤怒逐渐冒了出来。
这麽多天过去了,这个笨蛋居然连药都不好好涂?
讲台上的虞听似有所觉,转头时正对上祁秉风灼人的目光。
他毫无察觉,只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把视线挪开,落在教室地地板上,提醒考场里的学生:
“考试即将开始,请大家把手机放到教室前面的收纳袋中,回到座位上坐好。”
分发完答题卡,五分钟後才要发试卷。
考生们忙着填写姓名和考号,考场里静得只剩下笔尖摩擦纸页的沙沙声。
虞听垂着眼睫,沿着座位一排排收取考生的身份证。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脸色略显苍白,平日里总是眯起来笑的眼睛此刻波澜不惊,整个人透着一种疏离的冷淡。
祁秉风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无声地按压签字笔的笔帽,节奏略显焦躁。
眼看着虞听就要走到他身前收他的身份证,却突然停在了他的前座旁边。
那个男生突然擡头,冲虞听笑了笑,压低声音说了句什麽。
虞听往信封里塞身份证的动作一顿,随即唇角微扬,眉眼弯出一个很浅的弧度,甚至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认识?
对他笑得这麽好看干嘛?
祁秉风眼神一沉,把签字笔放下,指腹重重碾过试卷边缘。
下一秒,虞听已经站到了他面前,公事公办地伸出手,语气平静:
“身份证。”
祁秉风擡眸,对上那双熟悉却又陌生的眼睛——
虞听的视线甚至没有在他脸上多停留一秒,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考生。
他冷着脸抽出证件递过去,指尖刻意往前探了一寸。
可虞听小心地捏住身份证的一角,迅速抽走,连一丝皮肤相触的机会都没给他。
祁秉风盯着虞听走向下一桌的背影,後槽牙咬得发酸。
刚才对别人笑得那麽好看,到他这儿就装不熟?
他猛地低头在答题卡上狠狠划了一笔,墨水晕开一片。
完全忘却在现实生活中,他祁秉风对于虞听来说就是一个不熟的室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