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猪,真能睡。
祁秉风轻笑一声,擦了擦手,推开卧室门准备喊小猪起床吃早饭。
却见虞听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
祁秉风眉头一皱,快步上前,掌心贴上虞听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心头一紧。
“宝贝儿?”
他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脸颊,“醒醒,你发烧了。”
虞听迷迷糊糊睁开眼,睫毛被生理性的泪水沾湿,声音哑得不像话:
“祁。。。祁秉风?”
现在不是诉真情的时候,祁秉风匆匆应了一声,倒了杯温水,扶着他慢慢喝下,又翻出体温计塞进他腋下。
38。5℃的数字让他面色一沉。
他想起了虞听这几天略显苍白的脸和眼下淡淡的青黑,再加上宿醉,身体扛不住生病发烧也是情理之中。
虞听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思维残存,见祁秉风面色不好,他颤颤巍巍伸出手客气道:
“多少度?你去忙你的,我自己来。”
祁秉风抓住他伸出来的手塞进被子里,径直走出了卧室。
见他走了,虞听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却体力不支直接歪倒在了床上。
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托起了他的後颈。
下一秒,虞听就感觉嘴唇边挨上了一颗类似胶囊的药丸。
“把药吃了。”
身後依靠着的胸腔处传来说话时的震动,虞听乖顺地咽下,却在祁秉风要起身时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角。
他动作一僵,注意到祁秉风动作停顿之後尴尬地松开了手。
“不好意思。。。。。。"
话还没说完,祁秉风就重新坐回了床边,声音也温柔了下来:
“我不走,你睡吧。”
虞听烧得湿润的眼睛望着他,似乎不太明白为什麽一向看他不顺眼的室友会这麽照顾他。
但发烧让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再加上药效很快就袭来,他没坚持几分钟就又陷入了睡眠。
见他睡了,祁秉风去洗手间接了盆水,用沾了冷水的毛巾轻轻擦拭虞听的脖颈和手腕。
虞听睡着了却仍不安分,踢开被子嘟囔“热”,又被祁秉风严严实实裹回去:
“再乱动就把你绑起来。”
虞听委屈地哼了一声,却因为高烧无力反抗,只能任由祁秉风摆布。
直到下午,他的体温终于降到38℃以下,祁秉风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顾白的消息跳出来:【校庆话剧人员晚上七点线上开会,别忘了!】
祁秉风看了眼床上熟睡的虞听,指尖在屏幕上敲击:【嗯,知道了。】
发完就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埋没在了被子里。
他俯身拨开虞听汗湿的额发,仔细地用毛巾擦干净之後,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小家夥病这一次估计要元气大伤,他先去提前把营养汤给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