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腹诽过后,将他又骂了好几句。
白应祈闷闷作笑,倒也不反驳,一味地看着她。
扬起眉头,他轻松道,“这辈子不会再上战场了,除非国家有难,”他意有所指,“但以现在的国际局势来看,似乎远不可能。”
白栀来了兴致,“我知道。”
“我听说杀过人的人,心里会生出难以言喻的戾气无法被平息
,有的也还会生病,比如什么战争后遗症、PTSD之类的。”
“可能我没有良知吧。”白应祈说这话时,脸上仍旧盈这几分笑意,“我从不把冒犯我国的敌人看作人类,杀了就是杀了,没什么心理创伤。”
白栀一愣,“你从前负责的是——”
“针对国际的反恐作战,也在云城待过几年。”话意是打交道的都是外国人,“伊甸国零几年发生暴乱,也曾去鎮压过。”
“怎么鎮压,人道主义援助吗?”她好奇问。
“伊甸国已经沦为欢愉的国度,到处都是吸食du品和人类卖卖的,人道主义援助也要看对方是什么人,”他的嗓音透着几分强硬,“当然是武力镇压。”
白栀听着,该趴伏在他的胸膛前,脑海中浮现兵荒马乱的场景。
男人轻轻顺着她的坠腰长发,“杀过人的戾气的确要比普通人多得多,但我们不是杀人犯,不用害怕。”
“我没有害怕。”白栀兴致勃□□身,“那你肯定立过很多军功吧!我听说你是第一个从战士任职執政官的。”
“感兴趣的话,”白应祈忽的收紧她的腰肢,“就回家自己看。”
“家里还有我没看到过的地方?”她若有所思。
白应祈从战士到任职执政官,更多的是是因为政治原因,再加上他的确有这份能力,这些不好跟白栀赘述。
不过白栀短期内没工夫回白家看什么勋章了,她还有工作要忙,景洛衍被她call过来讨论方案,两个人从天亮争论到天黑。
吵得脸红脖子粗,吵到白栀想掐他,寻思果然不能跟好朋友一起合作赚钱,容易反目成仇。
当然这只是白栀,景洛衍完全没这种感觉,他纯想亲她,被她一爪子扇了回去要他道歉。
他梗着脖子说他没错,她的策划确实不够完美。
半月后,顾健被白栀设计丢了所有股份、出局滚蛋。
那天恰好是个大晴天,白栀毫不遮掩,在公司里开香槟庆祝。
跟景洛衍到济州岛一起玩了一周,回来后接到了一个好消息。
李星霧要宣传新电影,即将回到L市。
白栀跟她有三年没见过了。
她问景洛衍,“阿衍,你说我现在进军娱乐圈怎么样?”
景洛衍:“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裆。”
眼见白栀要扇他,他当即改口,“你是想捧李星霧吗?”
“我只是想给她当后盾,她有能力,不需要我捧。”白栀细细思考,“明天我会去接机。”
“我去不去?”景洛衍眼睛一亮,问的格外委婉。
白栀没回头,声音从前面飘回来:“想去就去。”
景洛衍没见过李星霧,他从沙发里跳起来,大呼小叫让佣人给他拿衣服,他要好好挑一挑。
他有直觉李星雾跟简柔、苏云亓那几个的意义不同,她一直被白栀藏着掖着,绝对不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
次日,打扮的妥当的景洛衍跟着白栀去了机场。
李星雾提前回L市并没有发过通告,所以没有粉丝知道,尽管如此她也裹得严实。
白栀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她,冲她招手。
李星雾迟疑,“你怎么认出我的?”
白栀皮笑肉不笑,掐她腰,“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这张迷惑众生的脸,通身难以掩饰的美丽气质。
这一掐,将两人三年未见的生疏掐的烟消云散,好似只有在白栀面前,李星雾永远是那个软软好欺负的人。
“这位是?”她是明星戴口罩墨镜很正常,怎么白栀身边的男人也戴着墨镜和口罩。
他先一步跟李星雾握手,“你好你好,我是栀栀的好朋友。”
李星雾:……?
把放在白栀腰上的手放下来再说好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