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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第3页）

果然生意买卖是需要经验累积的，她们二人定然是没这个经验判断出这些事的。

媚儿面上一喜，而後忍不住轻声问道。

“那我们这些日子的损失，该怎麽挣回来？”

佑白早已知晓她当上了清霜铺子里的掌柜的，虽说是个丫鬟，但佑白从未有过什麽偏见，反倒颇为欣赏这个丫头。

于是她笑了笑，毫无顾忌地拉过媚儿的手亲昵地说道。

“生意又不是只做这几日了！我和佑青都在忙着四处寻手艺好的缝工或是织工，就是想着等下个时节，能作出些北州以往没有的新款式来。”

随即便取笑道。

“你这刚当上掌柜，心也忒急了，日後有你操心的。”

三人不禁都笑了起来。

“听了姐姐的，我们这才彻底放心了。我们回去也准备准备下个时节要做些什麽，我是想着既然江记丢了一批老顾客，那我们不如做那些老顾客的生意。”

佑白有些犹豫道：“那批客人不好伺候，舍得为衣裳花大价钱的，在意的往往不是衣裳本身。你铺子才做没多久，反倒是柳记可以从这里下手。你那铺子……”

“要去与江记抢客。”

媚儿与清霜异口同声道。

佑白十分尴尬地点了点头。

虽然这建议是她平心而论给出的，可还是有些抢走她客源计策的味道在里面。

清霜看着她，真心诚意地道了谢。若是其他人还不一定会将这样的真话说与她听，顾及着情分也好，竞争关系也好，都不会说。

只有佑白这样的性子，才会如此坦诚真挚。

她真心觉得佑白是一个好朋友，更是一个……好老师！

等回到了宅中，媚儿拉住了自家主子，有些扭捏。

“姑娘……我想到了一个法子，不知当不当讲。”

见她如此扭捏，清霜忍不住“欺负欺负”她，捏了捏她脸上的肉，嗔道。

“都是个掌柜的了，还拿不出一点掌柜的样子，说话做事干脆些大方些！”

“我……我第一次当掌柜的，我想当个好掌柜，可又怕自己做不到做不好……”

媚儿说着说着声音越发弱了。

“铺子里的夥计中也有合适的能当掌柜的，但你知道我为何偏偏只想选你吗？”

媚儿摇了摇头，光是学打算盘，她就学了好几个月，若是让别人来上手定然是更容易的。

“很久以前，有个冒充仙女下凡，不怕在宫里丢小命也要救我的小女娘……就凭她身上的这股劲，她做什麽都能成。”

想起她们两人曾经过的一切，媚儿红了眼睛。

昔日她只是个莽撞的丫鬟，可慢慢的，竟也能够当个贴身丫鬟了，再然後……

如今还是个掌柜的了，她从未想过能够当个女掌柜，甚至从未想过离开王城。

“姑娘对我有知遇之恩……”

媚儿半是感激，半是感慨。

这一路走来，两人都变了许多。

自家主子以前虽孤勇，却时常不计後果，入宫也是，救柳锦柔亦是。

不知何时，如今她似乎多了几分稳重，竟有了几分柳锦柔的模样。

“傻姑娘，我也是第一次当东家，我何尝不怕自己做不好最後拖累了你……只是，她们能做到，我们也是。”

媚儿知晓，她说的是柳家的这些女人们，同为女人，她们能在王府中活得有声有色，能在北州庇佑整个柳家族人，能在北州做好一门生意，那自然，她两亦能！

清霜拍了拍她的肩，问道：“你还没说你的法子。”

媚儿靠在她耳边，轻声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