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倔牛,不过是各自有想法,不屈不挠罢了。我们也无须麻烦宋东家。”
“就是,就是,我们姑娘说得对。”
等到两人发觉彼此仍旧在维护对方後,又觉得难为情了起来。
宋从北给两人倒了一杯茶,说道。
“就像桌上这辣羹,如果味道太冲了,就算再好吃,也没那麽多人能接受了。”
知他是在点自个儿,媚儿低头看着那辣羹,吸了口气缓缓说道。
“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只是替姑娘感到不值……”
见她将自己的私事就这样说了出来,清霜有些难为情,但也知道她是真心诚意为自己好。
宋从北心中有种难以说清的情愫,但还是理清了头绪,语气平和地说道。
“我和阿弟无意知道这些事,我们不小心掺合进来也断不会辱了姑娘的名声,对外人说半个字。”
清霜正想开口道谢,又想到自己的名声早就被自己败了个干净,于是笑了笑不作声。
“只是听罢,也有句话想对姑娘说。”
清霜端正了身子看着他。
宋从北却漫不经心地用手撑起了自己的脑袋,低头看向桌面,不知在想什麽。
而後开口说道:“罢了,你们自己和解算了。”
衆人无语,这人做事可真是没头没尾。
好在两人也不再计较,清霜给媚儿夹了菜,以示歉意,媚儿也是个能给台阶的,立马给清霜盛了汤。
等出了云中楼,清霜特意支开了媚儿去结账,看着宋从南屁颠屁颠地抢去买单,她问道。
“宋东家刚才可是有话要说?”
宋从北面无表情道。
“若姑娘不介意听些难听的话,我再说吧。”
清霜点了点头,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了,还怕什麽?
“你大可放心说来。”
宋从北看着她,目光中竟有一丝悲悯。
“你……究竟是碍于世俗成见,还是因着自身的怯弱绝了这桩姻缘?”
此言一出,清霜愣在了原地,她从未想过,宋从北会这样说。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去辩解。
“罢了……再探讨这些也是无用的,你目光长远些,就像你所说的,‘天大地大,又何必执于一人’。”
见媚儿没能抢过宋从南,一脸愤然地向她走来。
清霜低着头擦着泪,转身向宋从北行了礼致了谢,而後拉着媚儿匆匆而去。
宋从南喊也喊不住,宋从北拉住了自家弟弟,骂道。
“你个男子汉老爷们儿,少去掺和一帮姑娘的事。”
宋从南虽不明所以,但还是止住了脚步。
那日宋从南虽未跟上,但是却每日去媚儿的铺子里。
这就连清霜也看出来了,宋从南八成对媚儿有了别的心思。
可每次问到这件事,媚儿便不愿多说,只说自己对他没这样的心思。
近来,常来铺子里的人,除了宋从南,还有柳榆。
宋从南和柳榆这人简直是两个极端,宋从南一昧对媚儿献殷勤,倒茶送东西,都不在话下,夥计们皆打趣那宋从南快成了铺子的二掌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