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娘的知道你这个老阉货躲哪里了去了?那我现在问你,我主子怎麽样了?要是你动了什麽不该动的心思,我可以再阉你一遍!”
“老子问你话呢,你哑……”
江策川话还没说完,十三郎已经走过去狠狠扇了他一巴掌,直接将人掀翻在地,显然是用上了极大的力道。
挨了十三郎一巴掌,江策川才发觉江临舟的巴掌简直是毛毛雨,就跟小猫闹玩一样,雷声大,雨点小。
十三郎的一巴掌抽得江策川眼前一黑,口中血腥味浓重,他吐出一口血後,感觉自己的牙都被打的松动了,但是仍然不认输地骂道:“老阉货,你有种打死我。”
小太监抓住时机,咕噜一下子从地上滚了起来,离江策川远远的。十三郎骂道:“废物,被一个瘸子按着打。”
被十三郎骂了的小太监不敢吱声
接着又转过头对江策川说道:“不服管教的野狗,咱家替少阁主收拾了。”
江策川一笑,牙上还沾着血,“你算什麽东西,替他管教我。”
十三郎见他一副不怕死嘴硬的样子,觉得有点意思,“凭什麽?凭你技不如人,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敢跟我叫嚣,我还以为你身怀绝技呢,敢在我手里抢人。”
十三郎说完,看着江策川恨他又杀不了他的表情,心情十分舒畅。
“也就是你跟了个好主子,我要是有你这条蠢狗早杀了。”
江策川想反驳他又不知道从哪里反驳,确实是他技不如人,非要跟带刀一块进来自投罗网。凭什麽他带刀就能劫天牢,他想从太监手里抢回江临舟就不行了?
“你这老阉货长得不男不女的,想得倒是挺美。”
十三郎一如既然带着他那走两步就掉粉的大白脸来了,江策川平日里看得都是江临舟,这下子看十三郎更是烦闷。
“少跟我放屁了,江临舟怎麽样了?”
“咱家的人,还能亏待了?”
江策川呸地一声,把口水吐在十三郎鞋上,“恶不恶心人?什麽你的人?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十三郎看着鞋尖上的口水,自然十分不悦,上前按着江策川的头,让他舔走。江策川当然不肯了,但是双腿受伤,行动不便,跑也跑不了,被十三郎拽着头发按在鞋上。
江策川感觉自己被从上到下侮辱了一遍,死活不肯低下头去,并且趁机狠狠照着十三郎的腿咬了一口。
十三郎没想到他真跟野狗一样,打不过就逮住哪里咬哪里,一下子吃痛松了手,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被扇倒在地的江策川依然用一股不屈服的眼神看着他,似乎他才是那个赢了的人。
十三郎骂了一句“疯狗,”然後觉得晦气转身就走了,小太监连忙起身追了上去,去恭送。
回来就看到江策川两颊肿胀,尤其右脸一个非常明显地巴掌印,已经充血了,肿得特别高。可见十三郎用力之大,嘴里早就被抽出血来了,在嘴角能看到红色的痕迹,身上有伤,腿还是瘸的,孤零零地倒在地上,只有一双发亮的眼睛还能流转自如,模样有点可怜。
刚刚有点怜惜可怜他的小太监立马想给自己两巴掌,明明不久前他还拿链子勒住自己的脖子。
“活该,让你嘴贱。”
他趁着江策川落魄也跟着骂了一句,然後快速关上门没再难为他。
虽然十三郎说过了,压不住就找东西揍他,只要人活着怎麽弄都行。
在小太监走後,江策川还是躺在地上,没有想要起身的意思,他不是不能起身,而是眼泪已经充满了眼眶,只有躺着看天的姿势才能把眼泪关在眼眶里不流出来。
倒不是因为十三郎的两巴掌,虽然确实很疼。
而是那句技不如人……
虽然十三郎说的是事实,但是他心里就是难受,要是他武功是数一数二的厉害,还能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不仅救不了江临舟,还要靠着江临舟讨好杀父仇人来养着自己……
“人怎麽能没出息成这样……”
江策川双手捂住脸,眼泪还是沉默地划过太阳xue,落进他的发中。
这时候门“吱呀”又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