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凭什么啊,凭什么命这么好。
&esp;&esp;郁九寒看着昏迷不醒的她,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esp;&esp;如果主角死了呢。
&esp;&esp;易书南是主角,可她现在躺在这没法反抗,如果主角死了会怎样呢?
&esp;&esp;世界会直接崩塌,还是会挑选新的主角?
&esp;&esp;又或者各种各样的原因出来阻止,导致主角开了挂一样就是死不了?
&esp;&esp;她没有真的去尝试,这或许就是主角光环的所在吧,现在易书南死了对她来说没有帮助,反而多出一个要处理的大麻烦,足足一百多斤呢。
&esp;&esp;但郁九寒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这么想。
&esp;&esp;她晃晃脑袋,想把易书南拖去床上。可郁九寒显然低估了一个昏迷着的成年女子的重量,高估了自己孱弱不堪的体力。
&esp;&esp;她把易书南摔地上了,不是故意的。易书南没有醒过来,但发出了一声无意识的呻吟。
&esp;&esp;郁九寒耸耸肩:“你活该的。”
&esp;&esp;于是她拖死狗一样把易书南拖进卧室,拽着腿拖上了床。
&esp;&esp;这么优质的服务,等易书南醒了不得给她个几百万。
&esp;&esp;忙活完一通都快出汗了,郁九寒也没心思去看向芷的电影了。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啊,她叹了口气。
&esp;&esp;现实中的糟心事已经够多了,追个星都这么不如意。
&esp;&esp;郁九寒开始算时间,算郁老太太什么时候死。
&esp;&esp;她现在对这个没怎么接触的祖母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就算她女儿跟她闹掰离家出走,她就不能明里暗里地支持一下吗。但凡她对女儿好点,郁九寒小时候就能过上好日子,小姨也不会人到中年就累出病来。
&esp;&esp;坐了一会,一身懒骨头的郁九寒又想躺下了。可一居室的房间只有一张床,给易书南睡了,她要想躺只能去沙发。
&esp;&esp;郁九寒开始懊恼刚才不该那么利索地把人搬到床上去。
&esp;&esp;她在费劲把易书南挪去沙发和委屈自己躺沙发的两个选项中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前者。
&esp;&esp;她才不睡沙发呢。
&esp;&esp;然后再一次尝试搬动易书南的过程中,又把对方摔了。
&esp;&esp;这一次把易书南摔醒了,她痛苦地睁开眼,捂住自己伤口的位置。
&esp;&esp;“哎呀,渗血了。”郁九寒也看了一眼伤口,然后移开了视线:“真不吉利,我最讨厌看到血淋淋的场景了。”
&esp;&esp;易书南死死咬着嘴唇,疼痛使她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她不得不集中全身的力气来抵抗伤口带来的颤抖,恐怕一张口说话松懈下来就会感到加倍的痛感。
&esp;&esp;郁九寒见她不说话,又开始试图拖着她往沙发去。
&esp;&esp;“停,停下!”易书南受不住地喊道,“快去拿笔和纸把银行卡号记下来,你别折腾我了好吗!”
&esp;&esp;向来冷静的人情绪也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易书南几乎是喊着说完这句话的。
&esp;&esp;“呵呵。”郁九寒冷笑一声踩在她的腿上,“你觉得我是什么好人吗,你现在狼狈成这样还指望我拿钱就能好好办事?之前被你这幅可怜样子骗了的人是谁,懂不懂和我说话应该是什么态度。”
&esp;&esp;易书南连抬头看她的力气都没有,皱着眉头喘了半天,郁九寒终于听到了一句气若游丝的求饶。
&esp;&esp;“求你了帮帮我吧,我实在太疼了。”
&esp;&esp;“哼。”
&esp;&esp;郁九寒又笑了笑,大发慈悲地把一次性床单铺在垫子上做成了简单的地铺,让易书南不用再挪动那么大的位置。接着让她趴着要看看伤口,顺便说:“当然钱也是不能少的。”
&esp;&esp;她把易书南的衣服掀起来,看到了后腰上包裹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
&esp;&esp;伤口可能裂开了,有血水渗出来,和消毒水混在一起渗透了绷带。
&esp;&esp;“这可不是我的错,”郁九寒一边说一边把绷带解开,“你一路跑过来运动量那么大,伤口肯定早裂开了。”
&esp;&esp;绷带下面是染色更深的纱布,郁九寒拽着纱布,那一瞬间易书南绷紧了身体,但没有痛哼出声,显然在忍着。
&esp;&esp;“哎呀,纱布粘在伤口上了。”郁九寒又扯了一下。
&esp;&esp;她看着易书南忍痛的样子,想了想,把对方的衣服往上掀得更多,现在不仅是后腰的伤口,连背上并不严重的刮擦也露出来了。
&esp;&esp;“你忍一忍,不把纱布拿下来怎么换药,疼是肯定的。”
&esp;&esp;这句话说得没错,所以易书南没有反驳,她紧闭着眼睛,等着接下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