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走到桌子旁蹲了下。
&esp;&esp;“你又想干什么?”
&esp;&esp;忽视了白凛果询问的易书南弯腰在椅子底下找到了一样东西,一块儿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价值不菲、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着绿色光芒的手表。
&esp;&esp;易书南紧紧的攥住了这块表。
&esp;&esp;并非虚伪,而是懦弱
&esp;&esp;这块手表已经成为了无法辩驳的证据,说再多蹩脚的理由也失去了意义。
&esp;&esp;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种无言的默契弥漫在空气中。
&esp;&esp;易书南拿着表站起了身,环顾房间,她依然不知道郁九寒的位置。联系进屋前听到的响动,她能确信郁九寒一定被藏在某个不知晓的角落。
&esp;&esp;不过她无需亲自寻找。
&esp;&esp;“把门打开吧。”她对白凛果说。
&esp;&esp;易书南不需要跟白凛果生气,不需要恼怒地质问,也不需要惊慌失措地拿着手表四下寻找。她用一种轻描淡写接近蔑视的眼神扫视着白凛果,如同吩咐自己下属一样自然地命令道。
&esp;&esp;白凛果的脸色很难看,她想起了上辈子的那个易书南。
&esp;&esp;同样高傲到惹人牙痒的态度,同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俯视,同样理所当然的命令:“把郁九寒的东西给我吧。”
&esp;&esp;不同的是,当时的白凛果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与易书南并不熟悉,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人,面对这样无理的要求她当然选择回绝:“凭什么呢,你是什么人?”
&esp;&esp;“我是郁九寒的……朋友。”
&esp;&esp;那时候的白凛果不知道的是,易书南就是为了说出这句话,才给了她第二次考虑的机会。
&esp;&esp;“把她的东西给我吧,你和她并不熟识甚至不认识,留着这些有什么用呢?”易书南说,“她和你们家应该再没有关系了,这可怜的孩子,活着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谁,死后应当有一个好的归宿。”
&esp;&esp;“不要。”
&esp;&esp;白凛果当时的态度很坚决:“你这个外人又懂什么,我现在才是这世上与她最亲近的人。”
&esp;&esp;“哦,这样吗?”
&esp;&esp;对方眼神让白凛果感到说不出的古怪,但她仍未将这人放在心上,以为这又是郁九寒的哪个被冲昏了头脑的追求者。
&esp;&esp;没什么可怕的,她想。说到底,现在没人能将她和郁九寒分开。
&esp;&esp;但紧接而来的是易书南称得上疯狂的针对。
&esp;&esp;无论她往哪个领域发展,易书南都要来分一块蛋糕。不仅要分得属于她的那份,还要在吃干抹净后把桌子砸了。
&esp;&esp;有时候这样的攻击,甚至连易书南自己的利益都抛之脑后。
&esp;&esp;面对这样损人不利己的压迫,白凛果当然十分恼怒,她希望让易书南栽个大跟头,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却对此事无能为力。
&esp;&esp;易书南总是在行动前就做好了完备的方案,这样一个无懈可击的人站在面前让白凛果的手段显得一无是处。何况易书南的攻击总是不计成本,即使这种幼稚的报复手段影响了公司本来的发展方案,她也没有收手的意思。
&esp;&esp;“你到底有什么毛病?”终于忍无可忍的白凛果冲进了易书南的办公室,“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清醒一点好吗,你多大年纪了,别再用这么幼稚的手段发泄情绪了!”
&esp;&esp;易书南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依然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esp;&esp;“阁下可能误会了,这只是商业上的正常竞争。”
&esp;&esp;白凛果哑口无言。
&esp;&esp;她不知道易书南是怎么做到的,但这个不讲道理的疯子竟然在这无针对性的发展方案中获得了营收。这个人好像做什么都能成功,幸运到不讲道理,仿佛世界的规则就是按照她的喜好运作的一样。
&esp;&esp;“既然阁下特地来了一趟,也省得我浪费时间去找你。”易书南将手下的文档翻了一页,“郁九寒的东西还是交给我吧。”
&esp;&esp;到了这时候,她想的居然还是这个?
&esp;&esp;疯子,真是疯子。
&esp;&esp;白凛果注意到戴在易书南手腕处那并不起眼的十字架,无不嘲讽地开口:“你这样做难道不违反教义吗,你的神不会愤怒吗?”
&esp;&esp;“我的神?”
&esp;&esp;易书南握住了十字架,用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的语气说道:“我的神本就是为了给幼小的我一个安慰才存在的,祂为何要阻挠我?”
&esp;&esp;白凛果终于意识到根本没法与眼前的人沟通,她愤怒地转身离开,却在手握到门板之前听到了易书南的最后通牒。
&esp;&esp;“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询问,你确定要拒绝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