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你知道她多凶吗?又打了林乔巴掌,还把我推倒,我一把老骨头经得起她这样作践?”
“离吧,离了才好。她这尊大佛我们林家服侍不起。”
“可是林乔不答应啊,他不肯离。”
“怎麽办?霜儿,你说怎麽办?”
林霜头大,给不出意见,担忧之馀还後悔,早知道不让母亲去了,早知道瞒着了,怎麽感觉事情更不受控了。
但还是要劝:“妈,楷仪在气头上,你让让她,你也别放在心上,都是为了林乔。。。。。。”
赵玉芳被林霜劝了劝心中好受了些,林霜讲得对,她不用擅自做主,她听林乔的就行,毕竟小夫妻俩一起生活这麽多年,她这个做母亲的没参与过,不了解内情。
她一遍遍叮嘱自己,千万沉住气,不能自作主张。
怕打扰儿子工作,电话拨过去也是长话短说,得知林乔会回来吃晚饭,便转了注意力做饭去了。
饭桌上安静,母子俩各自吃饭,赵玉芳看了他几眼,欲言又止,到底是没出声。
最後林乔放下筷子,先啓了口:“妈,今天我跟楷仪说我要信之的抚养权。”
“她不可能同意。”赵玉芳身子往他那边倾,抢了话头,“幺儿,你不想离婚是不是?”
林乔点点头,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手撑住胸口眉毛痛苦拧成一团。
“幺儿,幺儿,你怎麽了?”
“没事,妈,我没事。”他紧紧抓住赵玉芳的手安抚她,“今天撞了车,可能伤到了肋骨。”
“啊!?”
“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说,赶紧去医院。”她松开林乔往外走,急得撞上了桌角,哎哟一声。
“妈,你别着急,我没事。”
赵玉芳直接去敲了对门邻居的门,好在对面有人在家,听她说了情况,热心帮忙,赶紧把他们母子俩送去了医院。
一通检查,是气囊弹出导致肋骨骨裂了,安排好住院,赵玉芳千恩万谢把邻居送走,回头就给姜楷仪打了电话。
姜楷仪没有立刻接,擡头找涂画,孩子们还在一边玩闹,涂画忙让信如把信长信之带走。
姜砚行擡了擡下巴:“接,按免提。”
姜楷仪还是觑了觑姜丛昕,老父亲为她操心不少,脸上笑眯眯,背後没少担忧地睡不着。
这会儿姜丛昕也坐直了身体,收到她的目光忙说:“听听她说什麽。”
姜楷仪这才点了接听,还没开口就听见赵玉芳的哭腔:“楷仪,林乔出车祸了,在医院呢。”
“什麽!”她霍然起身,“什麽时候?在哪家医院?”
“下午撞得车,撞断了肋骨,现在在二院。”
姜楷仪长舒一口气,只是撞断了肋骨,还好。
她安抚了赵玉芳两句,挂了电话转头看涂画和姜砚行,姜砚行起身去拿外套:“我去看看。”
病房里安静,只住了林乔一个,赵玉芳已经不抹泪了,问林乔还疼不疼。
“不碍事。医生不是说了吗明天就能出院,好好养着就行。”他安抚赵玉芳,“妈,辛苦你了,还得照顾我。”
“瞎说!”赵玉芳替他掖了掖被角,“我告诉楷仪了。”
“她来不来?哎哟!”下意识地挺直脊背让他胸口牵扯着疼。
“躺好躺好。”赵玉芳忙扶着他躺下,“来,她说来。”
林乔松了口气,来就好,她肯来就好。
时间流了二十来分钟,终于听到了敲门声,但进来的不是姜楷仪。
“阿姨你好,怎麽样林乔?”姜砚行独自一人走进来,赵玉芳和林乔一瞬错愕,忙跟他打招呼。
“砚行你坐。”赵玉芳让了位置,接收到林乔的目光,起身往门外去。
“不碍事大哥,气囊弹出来撞到了胸口,轻微骨裂。”林乔支起身子,“楷仪她?”
姜砚行抚了抚西服前襟,施施然在椅子上坐下:“信之要睡觉了,她走不开。”
“我知道。”他嘴上说知道,脸上还是无奈失落的笑。
姜砚行审视了他一番,林乔面容萧索,他心底冷哼,面上未表现出来,看着林乔说到:“你好好休息,不用想太多,楷仪什麽性格你了解,当初她选择你有多麽坚定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这个妹妹,自小就有主张,说难听点叫轴,不撞南墙不回头。吃了苦受了伤了,回头就是回头,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