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雨越小越大,浓郁的暮色拥人舱房里,像是要将人吞噬。
过了许久,许凤洲道:“过些日子我带你去参加一个宴会。”
云晴闻言,有些诧异。
两人从前在金陵,他应酬挺多,但也从来不会带她去参加任何的宴会。
如今她着肚子,他要带她参加什麽宴会?
不过她知晓,他只是在通知她罢了,她神情懒怠地应了声“是”。
她想,或许她已经认命。
无论是做他的婢女还是侍妾,如今对她来说,都一样。
她只是担心顾兰时。
希望他好好的。
*
大雨连绵两三日才放晴。
这日晌午,云晴午睡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瞧见许凤洲正在一旁批阅公文。
也不知公文上写了什麽,他眉头紧锁着,面色凝重。
云晴有些口渴,撑着身子起床。
他听到动静,搁下手中的笔,忙上前将她扶坐起来,“想要什麽?”
云晴道:“水”。
许凤洲倒了水送到她嘴边。
云晴连吃了两杯水,擡起眼睫看他一眼,见他面色十分地不好看,想起上回他说他生病之事,本着医者仁心,“公子,究竟得了,什麽病?可有吃药?”
这原本是句关心的话,许凤洲应该觉得高兴才是。
可他一想到她同旁的男人开过医馆,心里的酸意又开始往外冒,抿着唇不作声。
云晴见他不说话,也不再多嘴。
许凤洲沉默片刻,道:“时辰不早,我叫人替你梳妆。”
云晴这才想起他前几日说要参加宴会的事儿。
片刻的功夫有两个婢女入内,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鹅黄色衣裙。
云晴的衣裳颜色大多都是以墨绿色,或是紫色,为主,这样嫩黄的颜色还是头一回见。
她站在那儿,任由两个婢女除去她身上的寝衣。
她自从怀孕後,肤色更甚从前,莹白雪亮。
除却腹部,四肢纤长一如从前,本就雪白丰盈的地方比从前大了一倍不止。
整个人如同熟透的水蜜桃,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尝尝其中滋味。
正在批阅公文的许凤洲只瞧了一眼就起了反应。
他哑声道:“你们先出去。”
那两个婢女忙躬身告退。
许凤洲起身走到云晴跟前。
云晴羞得想要躲开,谁知他长臂撑在她身後的妆奁台上,将她圈在怀里,眸光极具侵略性地望着她,喉结不住地滚动。
自打二人重逢来,他还是头一回如此。
云晴生怕他伤了孩子,护着肚子动也不敢动,偏过脸去,细白的脖颈绷得直直的。
他低下头,湿热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脖颈上,引起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耳边是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云晴几乎站都站不稳,一把捉住他紧绷灼热的手臂,小声哀求,“宝宝踢我!”
这句话极为管用。
满脸情欲的男人停下来,大手贴在她腹部,嗓音沙哑,“是不是疼?”
云晴“嗯”了一声,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