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在逗弄儿子的云晴听了这话,心里一紧,忍不住擡眸看向许凤洲。
他俩一向见面必掐,崔锦年又怎麽会找到府上来?
许凤洲道:“你别担心,不过是来坐坐,我不动手。”
云晴立刻收回视线,低声道:“我没,担心。”
许凤洲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又叮嘱两句,去了书房。
刚入院子,就瞧见廊庑下一袭绯袍,神情得瑟的崔锦年。
许凤洲知晓,他定是已经想通,若不然不会亲自来这一趟。
果然,他刚到廊庑下,崔锦年扬起下巴,道:“你的提议,我答应了。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许凤洲按耐住心中激动,不动声色,“何事?”
崔锦年灿然一笑,“我要你向我斟茶认错!”
话音刚落,许凤洲微微眯起眼睛,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崔锦年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向後跳了一步,“怎麽,你又要动手?”
*
云晴一直竖着耳朵听着隔壁院书房的动静,生怕许凤洲与崔锦年再次打起来。
毕竟此事说到底也是因她而起。
谁知等了许久,也未传来打架的声音,反倒将春明等来。
春明道:“公子今晚留在前院用晚饭,请姨娘不用等他。”
云晴点点头,忍不住问:“崔世子,还好吧?”
春明眼里闪过一抹异色,点点头,“挺好的。”顿了顿,又道:“公子留了他用晚饭。”
云晴心中更加诧异。
他竟然留崔世子用饭。
他们几时这样好了?
这天晚上,云晴用饭时有些心不在焉。
晚饭後,她见月色不错,便坐在院子里赏月。
大约坐了半个时辰的功夫,玩累了的小许韶开始闹觉。
她将小许韶哄睡着後,也早早地沐浴歇下。
刚躺下没多久,一具冰凉颀长的躯体钻进她被窝里,覆在她身上。
云晴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要推开他,两只大手捉住她的手腕拉至头顶,未等开口,灼热滚烫的唇已经贴在她唇上,温热滚烫的舌头探入她口腔里用力搅弄着。
他不知吃了多少酒,酒气在两人唇齿交缠中发散。
她似乎也有了两三分醉意,头脑昏昏沉沉地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可吃了酒的男人比平日里难缠得多,捉着她的两只手拉至头顶,俯下身去。
夏季闷热,窗户未阖严实,一阵风吹来,桌上亮着的那掌灯熄灭,纱帘里伸手不见五指。
很快地,轻薄的寝衣被他从纱帘里丢出来。
云晴只觉得肌肤相贴处,他灼热的肌肤烫得她浑身发颤。
许凤洲极有耐心地安抚着她的情绪,直到掌心湿漉漉一片,滚烫的唇贴在她耳朵眼,嗓音沙哑,“宝宝……”
他从前也爱在床祇间说些浑话,可这样唤云晴“宝宝”还是头一回。
云晴的面颊愈发地滚烫,细白的手臂搭在眼睛上,咬着唇不作声。
许凤洲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咬啮着,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细伶伶的脚踝。
铃铛忽地响个不停。
云晴微湿了眼眶,不由自主呜咽了一声。
屋里的动静一直持续到三更时分方歇。
云晴歇了两口气,正打算唤人送水来,谁知他又从背後拥着她,在她耳边哑声道:“待会儿再洗……”
云晴一把捉着他的手,声音还透着哭腔,“我累了。”
“那你歇着,我自己来。我快些。”
云晴咬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