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扔花扔得不及时,火顺着根茎烧到了手,季云琅瞥了眼他的伤,没出声。
江昼又给他摘了几朵,这下花和手指的烧伤一起递到了季云琅面前,季云琅冷漠打掉他的花,“你少来这套。”
第二次被拒绝,江昼不摘了,不声不响站在原地跟季云琅对视。
然後季云琅就把他带回了客栈。
进了房,一墙之隔,江昼果然闻到隔壁炭炭的气息,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教训它。
见他心不在焉,季云琅在椅子上坐下,伸手一捞把他带进怀里,“我问你。”
江昼看向他。
季云琅想问他很多事,又不知道从何问起,想了想,“算了。”
以後再问。
他抓起江昼的手,消掉他指尖那点轻微的烧伤,然後脑袋靠在江昼身上,抱着他不说话。
明明失而复得,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刚才他一开口又在威胁江昼,他只会威胁江昼,还妄图靠这个长久留下他。
对江昼而言他就是一个不喜欢的丶无赖的追求者,江昼会烦他丶讨厌他,因为惧怕他而不得不假装顺从。
到底怎麽才能把江昼留住?
江昼被他抱在怀里,视线移到他侧颈,那块咬痕正露在外面。
发现他在看,季云琅擡手捂住,江昼抓着他的手挪开,指尖轻轻触摸。
江昼不问他怎麽弄的,季云琅也不主动说,任凭江昼摸了会儿後抓住他的手说,“亲一下。”
江昼以为要亲他,刚侧过头,季云琅就把他脑袋推回来,点点他刚才摸的地方,“亲这儿。”
江昼手搭在他肩上,微微俯身,柔软的唇覆上那处咬痕。
季云琅又说:“舔。”湿热的舌扫过,濡湿了那块痕迹。
季云琅扣住他脑袋,按在自己颈窝,“师尊,我不管你怎麽弄,想办法把原来的盖住,不然我就”
他还在威胁江昼,话音未落就闷哼一声,江昼上了牙,既然胡夜留的痕迹他要遮,那江昼就自己咬,留一个更深更重的印在上面。
等终于咬完,那处出了血,江昼舌尖尝到一点腥甜,耳边季云琅的呼吸也乱了。
季云琅将他抱紧,抓住他的手,让他握上。
期间,江昼半个身子都贴在了他身上,跟他额头相抵,听耳边凌乱动情的声音,疑惑道:“就咬了一口。”
反应好大。
季云琅搂住他的腰,吻落在他耳边,说:“别停。”
等终于停下,江昼手心磨得红,季云琅衣服也被揉乱弄脏了。
他胸膛的起伏还未停歇,讲话都带着喘,不满地在江昼腰上掐,“都怪你,浪死了,上来就勾引我。这是在外面,你当在家?”
“”
谁浪?谁让师尊别停的?谁让师尊再快点的?
江昼揉了揉手腕,他说啥就是啥,不跟他争。
季云琅把他抱坐到腿上,捏起他颈上那条银链看,确认还锁着他的灵,心下疑惑,江昼明明戴着链子,过去那些天是怎麽藏住气息的?
季云琅出门前匆忙,衣服穿得随意,只拢了挂在架子上的外衣,刚抓着他闹完一通,此刻领口大敞着,一拽就要露出大半。
江昼盯着看,上手摸,季云琅不管他,只当他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保命耍的手段。
他手不安分,摸着摸着就又过去了,季云琅拍开他的手,托着他的臀往前,让他坐得更近,看着他问:“师尊只剩手能用了?”
江昼:“不是。”
季云琅依然盯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江昼这才想到,跟徒弟见面这麽久,还没亲过,于是搂住他,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