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不理你?明明是你先不理我。”
江昼沉下脸,“是你先怪我埋了你的书,对我生气。”
“那你埋没埋?”
“埋了。”
“是不是因为你埋了,所以书才会被人偷走,让一群人传着看?”
江昼:“不是。”
季云琅:“就是。”
“因为你的错才导致这些,都这样了,我不能生气?”
江昼思索片刻,开口:“究根结底,还是怪你不该看那些东西,你要是从小就不看,今天不会发生这些。”
“都是你的错,云琅,怪你好色,浪荡,厚脸皮。”
见季云琅脸色不太好,他停顿,又忍不住补充:“所以今天,自食恶果。”
“”
他不讲道理,还倒打一耙,季云琅气笑了,往他大腿上重重拧了一把。
“我要是从小不看那些,江昼,我们第一次做,你以为你能爽成那样?”
“还记得你那晚有多舒服吗?”他压低嗓音,“我们滚了一晚上,我一动你就爽,停了你还不高兴,咬我咬得死紧,弄得床都湿透了,夹得我”
江昼捂住他的嘴,他避开,接着说。
“你的腿有时候在我腰上,有时候在我肩上,我们一晚上换了十几种”
“後来我都累了,你还不准我歇,缠着我,我那时候才多大,被你勾着做了一整夜。”
“江昼,我们两个,到底谁好色,谁浪荡,谁厚脸”
江昼:“闭嘴。”
季云琅问:“你害羞了?”
“没有。”
“哦,那我继续”
江昼来亲他,堵住他不停往外飚那些话的嘴。
亲完,季云琅不说了,看他一眼,问:“你知错了?”
江昼不理他。
季云琅从他腿上下来,坐到他身边,大度道:“那你跟我道个歉,道完歉我就原谅你。”
江昼才不跟他道歉,他是师尊,师尊怎麽会有错?
小小徒弟,妄图靠这个来逃避惩罚,师尊又不是傻子,能被他算计了?
江昼一直不出声,季云琅刚准备再去说他几句,忽然感觉背後被什麽东西砸了一下。
扭头一看,楼沙在不远处对他手舞足蹈,手上攥着几个石块儿,又准备扔他。
从楼沙的摆弄中,季云琅看出他是在问自己枕边风吹得怎麽样,有没有帮他成功要到人。
季云琅也不知道成功没有,反正他现在跟江昼不太对付,江昼要是还生他气,不放人,那也没办法。
他正酝酿着问问,江昼就开口:“云琅,别在师尊身边看别的男人。”
“把你的头,扭回来。”
季云琅:“”
“师尊,”他最後替楼沙争取一下,“我听说风洵不在八方域,你沙牢里剩那麽多人,总不能全都等他回来处理,不如分给”
他话说到一半,自己噤了声,因为风洵不知何时,已经默不作声坐到了江昼身旁。
“选好人了。”风洵说。
江昼看向他,“这麽快?”
风洵点头,“八域里挑的。”
听他这话,江昼回头看,楼沙还在试图对季云琅手舞足蹈,见江昼扭头了,挥舞的胳膊一停,乖乖收起来了。
他没少挨江昼的揍,远远对上心里都发怵。
江昼回过头,问风洵:“後面那个,也在你的人选中?”
“嗯。”风洵指指自己脑袋,“花珈当时扔在八域的这些人,脑子都坏掉了。”
不是跟八方域其他人一样摘除灵智的坏,而是在多番凌辱折磨下,精神层面的崩溃。
楼沙和他在八域的一衆伴侣们,精神都不正常。
江昼垂眸,“我杀花珈的时候,他很正常。因为他从来就是那种人”
风洵捡起他的刀,刀背狠狠朝他劈来,被一把剑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