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琅不解,一颗接一颗喂他,问:“师尊没有在吃吗?”
有时候吃坏了,季云琅还不高兴,阴下脸,问他到底吃没吃过葡萄,这麽不懂事,又说:“你是不是存心惹我生气?”
“不是,”江昼微微偏过头,说,“”
季云琅没听清,附耳过来,“什麽?”
江昼在他耳边亲了一下,说:“不吃葡萄了。”
季云琅不移开耳朵,问:“不吃葡萄,那吃什麽?”
江昼:“”
你说呢?
还能吃什麽?
一定要师尊说出来?
季云琅平日求欢时没脸没皮,江昼很喜欢,可轮到自己,怎麽也张不了这个口。
他犹豫半晌,妥协,“那吃葡萄吧。”
季云琅:“”
他覆身过来,擡了下江昼的腰,抱怨道:“真没意思,江昼,你都吃不下了,就不知道热情点,求求我?”
江昼坚持当哑巴,嘴上不给面子,腿却热情地缠上了他。
季云琅知道他的德行,笑:“你从前就这样,现在还这样,不怕我腻?”
江昼不语,心想:“腻什麽?你怎麽可能腻,你花样多得数不清,今天喂葡萄,明天想喂什麽?知道师尊想要,也不正正经经跟师尊亲热,非要搞这些”
後来季云琅不让他说了,堵住他的唇,和他一起品尝了大半夜葡萄。
年轻又凶猛。
葡萄的果肉和汁液打湿了床榻。
期间江昼开了很多次口,想让他歇歇,但都只叫出了他的名字。
在过去的许多年里,这是江昼向他示好的信号。
他叫一声“云琅”,季云琅心里就甜蜜一分,低下头吻他,轻声哄:“师尊再陪陪我。”
後来江昼挣脱了绑手腕的绳子,主动抱住他,不再说他柔软无力,心里想,徒弟还是有些本事,值得他学习。
这个念头一起,江昼望向他的眼神就变了调,不再缠绵,变得求知若渴。
季云琅看出他走神,抱起他下榻,带到了窗边。
“师尊,”季云琅在他颈窝吻,语气有些不满,“你又不是不会说话,干嘛这麽冷淡?我在强迫你吗?”
他这样说了,江昼只得开口,“没有。”
“那你叫我一声。”
“云琅。”
季云琅笑,捏了捏他的腰,“不是这个。我们都要成亲了,江昼。”
“”
江昼张嘴,又闭上,实在拉不下这个脸来叫。
季云琅听他这麽久没动静,主动说:“那算了。”
江昼回过头,跟他吻了吻,问:“生气了?”
“没有,”季云琅在他肩头轻咬了一口,温柔道,“师尊现在不肯,我当你害羞,成了亲要是还不愿意,我再生气也不迟。”
江昼:“不要威胁师尊。”
“好。”季云琅改口,凶巴巴道,“成了亲还不叫,我就把你休了!”
“”
最後在窗边结束,江昼回过身,看到不远处满屋狼藉,心想,再也不吃葡萄了,八方域要是敢种葡萄,全给他们铲平。
江昼房里被弄成这样,睡不了人,季云琅在隔壁自己房间弄好热水,把江昼拽过去鸳鸯戏水。
戏水期间,江昼对他新一轮的撩拨不为所动,看起来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