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白天一整天都在八方域,入夜了回家。
一想到家里有季云琅在乖乖等着,他就开心。
徒弟被绑着,床都下不了,很无聊,一整天没事干,就只能想师尊,期待师尊赶紧回来陪陪他。
越想,江昼越兴奋,这种兴奋在推门而入看到季云琅乖乖坐在床上时到达了顶峰。
季云琅的确无聊了一整天,江昼把他乾坤袋收走,他连书都不能看,闲暇时就只能睡觉,睡醒了想江昼,想完接着睡。
此刻见江昼回来,他眼神一亮,拍拍床板,催江昼快过来。
他这晚格外黏人,第二天一早又格外不舍,撒娇耍赖,不想让江昼走。
江昼觉得很上头,季云琅的所有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内,全部踩在他的兴奋点上。
他在家里藏了一只黏糊糊的小猫,一个乖巧的小情人,每晚回家都有人在等,每个白天都被人念着。
一天
两天
三天
他关了季云琅整整一个月,简直要爱上这种日子了,白天在八方域处理枯燥的工作,晚上回家疼爱可爱的小徒弟,因为季云琅没有任何娱乐,漫长的一天都用来想他,所以会格外珍惜晚上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又甜又浪,使出浑身解数,卖力地讨好他。
这天,是江昼幸福满一整月的纪念日,他专程从八方域摘回了开得最漂亮的花,还没进门,他就已经想到了徒弟会有什麽反应。
晶亮的紫眼睛,微微上扬的唇,在耳边甜腻腻地叫师尊,说一晚上情话,期待着师尊明天可以留在家里陪陪自己。
等明天师尊毫不留情地走了,他就只能呆呆坐在床上,看着这朵花,心里继续念着师尊。
江昼脑子里想象得太幸福了,以至于推开房门,看到断裂的绳子和空空如也的床时,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手里的花怔然落地。
只在刹那,屁股被人从身後猛踹一脚,让他踉跄进了屋,与此同时,两声虎啸响起,两头大黑虎迅猛地朝他扑来,趁一人双虎缠斗之际,一声龙啸又在身後响起,骨龙把自己拉长到极致,飞过去毫不留情地捆紧了他,猛一发力,带他摔到床上。
仅被骨龙禁锢江昼还好挣脱,可两头黑虎紧随其後,母虎一屁股压到他身上,炭炭卧在旁边,一爪按住他脑袋,三头蛮荒的凶兽就这麽生生制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季云琅捡起掉在地上的花进房,吹了吹上面沾到的灰,走到床边,趴在炭炭身上,拿花头扫他的脸,像往常一样,笑道:“你回来啦?”
“”
“云琅,”江昼说,“为什麽这样?”
季云琅还没说话,炭炭和母虎先怒了,两只凶兽一虎吼了他一嗓子。
季云琅叹气,拿开炭炭的爪垫,帮他清理脸上沾到的毛毛,无奈道:“我不是故意的,师尊,今天哥哥跟娘来看我,看到我被你这样对待,它们很生气,娘让我咬死你,我说舍不得,所以它们就决定教训教训你。”
说着,他又摸摸骨龙脑袋,“这是哥哥的小龙朋友,来帮忙的,你还有什麽不理解的吗,师尊?”
江昼没了,他偏过头,不看季云琅也不出声。
什麽哥哥和娘来看他,明明是季云琅找它们来的。
江昼搜刮了季云琅身上的所有东西,唯独忘了炭炭的猫毛,有了猫毛,就能叫炭炭,所以季云琅一开始就不怕被他绑,想走随时能走。
江昼根本不算关了季云琅,反而是季云琅一直在逗他玩。
这对江昼来说幸福感就大打折扣,他喜欢徒弟毫无退路真的被他关住,可季云琅觉得他们在玩情趣,这段时间只是在“配合”他。
见他突然变得失落,季云琅笑意更深,追过去,跟他脸贴贴脸,轻声问:“不高兴了?”
“没有。”
季云琅让母虎往旁边挪了挪,不再压着江昼,顺便摸了摸师尊刚被踹的屁股,哄道:“跟你闹着玩的,别不高兴,我是怕你绑了我这麽久,每天千篇一律,会腻。”
“不会,”江昼突然开口,“过日子,一辈子的事,怎麽会腻?”
季云琅微微惊诧,“你的意思是,你准备绑我一辈子?”
“嗯。”
“那不行啊,我会腻的。”
季云琅苦恼,手指在他裤沿打转一圈,灵活地探了进去。
江昼身体一僵。
三头凶兽还在,季云琅就这麽大胆,江昼不太舒服,叫他,“云琅。”
“嗯,”季云琅垂眼,往他屁股上拍了一掌,“陪你闹了一个月,江昼,你把我当宠物养,一定爽得不行。”
江昼心想,当然,谁养谁上瘾。
江昼:“没有。”
季云琅笑,过去亲了亲他耳朵,柔声道:“都是我玩剩下的,师尊,养了你五年,怎麽最能让人爽,我比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