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恼羞成怒:“妈!”
老太太严声呵斥:“怎麽,我跟你爸还活的好好的,你就打着让你这私生子继承家産的算盘?没脑子,小时候怎麽教育你的,你就算真有这个心,你也不应该这麽直接明了,你觉得,只是带回一个男孩,就能解决这件事了吗?”
“奶奶消消气。”
边悦上前抚拍老太太心口。
此时,她是唯一一个在正主户口本上的小辈,她的所有言行举止,在边军眼中,都是挑衅行为。
边军拿她出气:“这有你什麽事!赶紧滚开,怪不得能做演员,跟你那个妈一样,当面一套,背後一套!”
老太太将茶杯摔地。
“你哪里有个做父亲的样子!”
“好了奶奶,他就这样,从年轻时就不懂事,您还想等他老了老了就懂事了?何必因为这些气到自己呢?他说我怪不得能做演员,说明平日也在默默关注,估摸也是羡慕嫉妒恨,要不,您给他涨涨每月的零花钱,不然,照他这心性和生存能力,养个孩子都费劲。”边悦嗓音带笑,丝毫不在乎边军对外面女人和孩子的袒护。
老爷子出声:“悦丫头。”
这老爷子嘴上说着不重男轻女,其实心里,也就那样,边悦看破不说破,知道她说的话隐射的太难听,老爷子有些看不下去了,毕竟上一世,这边文隐後期就是在他的教育下歪了。
说到底,还得谢谢老爷子呢。
“话虽难听,但悦悦说的对。”
边敏自是站在边悦这边的,她对这个外甥女犹如亲生女。
“打铁还需自身硬,要不想被人说,还得自己有本事。”边敏语含讽刺:“现在二伯家的两个弟弟妹妹也从国外毕业回来,前後脚已经进酒店高层打磨,用不了多久,就会爬上骨干的位置。”
老爷子感慨:“二房那两,也算是争气。”
哪是争气?
简直是争气的过分。
边军对这一点倒是记得清楚:“娃娃兵,有什麽畏惧?就算真成气又如何?爷爷遗嘱当年写的很清楚,名下酒店産业,百分之七十都是我们家的。”
边悦无聊的都打哈欠。
上一世,边家认下边文隐这一天,边悦并没有回家,她都不知道边军竟然说了这麽多蠢话,她现在要是告诉面前这些人,边家二房那两孩子扮猪吃虎,联手给边敏做局,再加上拖後腿的边军,最後分走多一半,估计都要被气死,最後还闹到法院,让边悦站上法庭。
“听不下去了。”
边悦摆摆手。
她觉得有些无聊,反正今天回来就是在老太太面前刷脸,那会在院子捡桂花,给老太太一种她近期在改变的印象就好。
边敏起身问:“悦悦去哪?”
边悦解释:“姑妈,我突然有点事,得去和乔秋会面。”
“摆什麽谱!”边军冷嘲热讽:“既然你事业做的这麽大,那怎麽不给家里贡献点,利用你的明星效应,让你合作的剧组人员都选我们家酒店,还有那些什麽合作商,这都是入住率。”
老太太训斥不成器的东西。
“这背後弯弯绕绕哪有那麽简单!”
蠢,除了蠢就是蠢。
边悦摇摇头,对边军的无奈与瞧不起都在这个摇头动作里,她斜眼看都懒得说话。
边悦态度缓和,轻声道:“爷爷奶奶,那我就先走了,我今天捡了点桂花,等香薰和桂花酒被酿好,我给爷爷奶奶送来。”
边敏问:“那我呢?”
“当然少不了姑妈的。”
边悦笑着回话。
边悦在路过边军时,边军咒骂她:“不孝女。”
“真不该说些你什麽好。”
边悦平心静气,嘴上直白回怼:“说你花心吧,你又执着于给每个在外的女人和私生子一个家,是猫是狗都敢往回领,说你专一吧,你女人和孩子又不断。”
“真是难评。”
边悦真跟边军没什麽好说的。
这一世还能吵吵几句,这一世,也就那样了,他爱怎麽怎麽,反正他的存在,给她带来不了益也带来不了损,就可有可无。
这家鸡飞狗跳,还不如不回。
边悦一脚油门猛踩,火速逃离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地方。
只是等边军夜晚兴高采烈的从边家出来时,看到被撞凹进去的车屁股时,立马又暴跳如雷,原地咒骂边悦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