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悦问:“好吃吗?”
温幸笑了。
“好吃,跟别的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她这一笑,让边悦平静的湖泊再次汹涌,边悦侧过头去,她为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感到抱歉。
“对不起,我——”
她也不想这样。
但莫名,就泪失禁。
边悦记得,那一年,她问过温幸,近期的愿望是什麽,最想做什麽,温幸说了很多与边悦相关的,在边悦的提醒下,她才说,想不顾及任何,丢掉身材外貌焦虑带来的心理负担,在中秋节好好吃一次月饼。
很简单却又很难的诉求。。。
还没吃,噩耗来了。
温幸死的那天,边悦的包里,放着为她早早准备好,庆祝她卫冕视後的特殊“月饼”。。。
可她没有给她机会。
边悦时常回想,内心痛苦。
恨自己通告太多,总想着不着急不着急,中秋还有几天,後面准备也来得及,如果她快一些,温幸就能在离开前吃到了。
如果她没听到温幸说还好。
可她听到了。
就总觉得愧疚,觉得是本不该遗憾的遗憾。
“没事吧?”
耳畔一声柔语,唤回边悦思绪。
温幸脸上的关心朦朦胧胧。
边悦擡手,才意识到眼泪模糊,她慌忙用衣袖去擦。
“你最近要不要看心理医生?”
“我可以帮你联系。”
。。。
站在温幸视角,边悦的情绪,确实非常跳脱,不是突然情绪高昂激动,就是像现在这样莫名落泪,止不住的落,没有任何源头。
边悦背过身平稳情绪。
温幸手拿纸巾和月饼,在旁关心她:“你确定你没事吗?要不,还是抽空去看看吧,就当朋友聊聊天,不要抵触这件事。”
“我只是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温幸确认。。。
对于边悦来说,重要的人会是谁?她的社交,她的圈子,她都一清二楚。
这个人,怎麽之前从没发现过?
这小半年,边悦身边出现的,无非就是那个小助理。
温幸询问:“胡雪纯?”
也不知道为什麽。。。
她就这麽直白没礼貌的问出来。
“小胡?”
边悦起初没反应过来,等理清温幸把这几件事扯到一起时,她反驳:“怎麽可能是她,她只是我的生活助理而已。”
只是,这个词用的巧妙。
温幸下意识挑眉:“噢。”
边悦:“你还挺心细,还记住了她的名字。”
温幸淡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