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幸手中的筷子不着痕迹的顿了下,她接话:“你若真会算的话,那你算算,我後面的发展会是什麽样?”
“那当然是健康快乐的活着。”
边悦说完就擡杯,在这样的举杯示意下,温幸举杯碰杯,她笑了笑:“听着还不错,借你吉言。”
说是美食,还是偏向减脂餐。
但对温幸来说已经很好。
两人吃完饭就去门口公共区域散步,回来时走到分岔路口,温幸停在原地,这里独墅独路,不按路线走,就该走到别人家区域的摄像监控内。
边悦唤:“阿幸?是这边。”
“带我去你家看看吧。”温幸抱着怀里的妙妙安哄:“你既看了我家,我也想看看你家。”
“我——”
边悦早该猜到温幸猜到此事。
她慢慢返回温幸身边,问:“阿幸,你什麽时候知道我在这里也有房産的。”
温幸笑笑:“我也会算。”
温幸时而装傻的玩笑,倒是听的边悦心中发软,她越来越发现温幸与她相处时的改变。
边悦在前挥手:“走吧。”
“不过家里乱,你可别笑话我。”
如边悦所言,进屋第一眼,不应该用“乱”来形容,简直就是一个崭新未装修的毛坯房,边悦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温幸每一处房産旁落户,跟她做邻居。
温幸上下瞧瞧:“怎麽不装?”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边悦银行卡里的数额已经不允许她再任性造次了,毕竟,长时间的工作摸鱼和罢工,已经让她入不敷出。
也不可能次次找边敏要钱。
只好开源节流。
将钱用到该用到的地方。
“不好好工作,兜里快空了吧。”
温幸一眼看破,就在边悦诧异温幸对她的了解时,温幸又从外套掏出个口罩,递出:“把你的口罩摘了,换成这个吧,这个对你的哮喘预防更好些。”
边悦乖乖听话戴上。
看来温幸从出门那一刻,就想着要来她这里转转。
“阿幸,你喜欢什麽样的风格?”
边悦知道温幸家里的装修,大多都是温碧云挑大头,多数是按照她的喜好来定。
温幸的偏向,其实比较偏素。
简约敞亮又温暖的奶油风。
边悦装出一脸烦恼,选择困难症:“现在市面上的装修风格换了一批又一批,看的眼花缭乱,我正好没什麽头绪,你有什麽意见吗?”
温幸在屋内来回转,没接话。
她脚尖对脚跟,大概测量客厅,主卧,餐厅,地下室的大面积空间,说道:“这要是按照你的风格装起来,得不少钱。”
边悦跟在後:“我的风格?”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麽风格。
“贵妇风。”温幸说完就笑了。
眼见对方又拿她打趣,边悦无奈摇摇头:“这个形容词,一时之间我听不出褒贬意,等我三十五岁以後,不对,四十岁以後,你再给我用这个形容词吧。”
温幸罕见的与边悦说起小时事。
她说:“有次过年回家,我看到你和你妈妈在院子里放烟花,一人一个雕,那衣服穿在姜阿姨身上雍容华贵,富态尽显,但穿在还是小不点的你身上,就——”
温幸肩膀微颤,笑意不停。
边悦早忘了:“小嘛。”
“後面听姜阿姨说,是因为你看到她穿那个衣服,就死活也要,躺在地板上哭天喊地的耍赖不脱衣服,她就只好连夜让人去选小雕,做了一件适合你的尺寸,赶在大年三十也让你穿上。”
。。。
听到这,边悦懂了。
或许温幸能记得,是因为听到了姜穗对她的好和偏爱,愿意满足她的一切小要求。
而这些,温碧云没有给过温幸。
“哎呀,我比你小就是吃亏,很多事你记得,偏偏我年小记不清。”边悦两手背後,她说:“或许你说的对,我骨子里也有点你说的这种风格,那就按你的意思吧,我就装个贵妇风出来,看看当你进屋那一刻,会不会瞬间就想到那个穿着雕的小小边悦。”
温幸被她的话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