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一直注视着易德维的背影,看到他路过大门时按在门框上发紧苍白?的手指,目光微微跃动。
……
“易德维跑你们?训练场去做什么?”程雨婷盘腿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握着谢尔的手涂药。
谢尔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接住希尔抛过来?的苹果,祁释天?刚准备帮她洗一下,就见?谢尔拿着苹果随意往衣服上擦了两下,啃了一大口。
祁释天?:……
享受着汁水在舌尖跳跃,谢尔被甜得眯起眼角,懒懒躺在沙发上含糊不清地开口:“估计是来?看我招式的,这不是……”
她又?咬了一大口,“……要比赛了吗?过来?打探一下很正常。”
“那用得着把你打成这样?”祁释天?盯着她的脖颈,感觉那伤口像到了自己身上一样,打了个寒战,“这是想置你于死地吧?”
希尔将用热水烫过的毛巾递给程雨婷,让程雨婷给谢尔敷上。
他又?着重看了几眼,说到:“不如进治疗仓吧?”
这怎么行?
传出去她不用面子的?!
谢尔一下坐了起来?,抽出被程雨婷握着的手。
手心上已经被涂了一层厚厚的膏药,黏黏糊糊,极其?恶心。
谢尔甩了甩,忍住将药膏擦去的欲望,“又?不严重,这点小伤让它自然痊愈就好了。”
“我那都是让着他的,不然还能让他有机可?乘?”
三人怀疑的目光射在谢尔的脸上,谢尔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丢人!
都怪白?离实力不济!
谢尔挪到另外一张椅子上,双腿不顾形象地翘在扶手上,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这个易德维你还真不能当作普通学生来?对付。”程雨婷将东西收回医药箱里,拖到了架子底下,“他是有前科的。”
“前科?”谢尔把头摆正,耳朵也凑近了不少。
祁释天?和希尔收拾着桌上的一片狼藉,见?谢尔又?忘了,祁释天?习以为常地补充道:“他可?是真的打死过人,前几届的事情了。说是要禁赛,最后却不痛不痒地翻篇了。”
“明明都是军校生,虽说赛场上生死不论,但还真没有人像他那样狠的。”
希尔也说到:“我看过那场比赛的回放,对方机甲的能源灯已经熄灭了,按理说是要在原地等?待救援了,但易德维直接将人拉了出来?。听说那人在飞行器上就断气了,貌似还是个孤儿,没有任何家庭背景。”
“孤儿?”谢尔最听不得这象征“弱”的代表词,手上的水果也没心思享受了。
“要不是孤儿哪能容得着他们?这么欺负?”程雨婷咬牙切齿道。
“当时甚至还有将易德维赶出罗西家族的声音。——真可?惜最后的舆论被压下了,就该让这种?人尝尝流浪的滋味!”
谢尔:“都已经出局了,为什么易德维还要赶尽杀绝?”
程雨婷直言道:“我又?不是变态我怎么知道?你赶紧吃完去睡觉!”
“哦。”谢尔三两下啃完应了一声,双手却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披上。
“你干嘛去?”希尔一脸懵的看着他。
“我出去透会气。”
“透气?”程雨婷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三人的耳膜,“你要带着这一身伤去哪透气?不许去!回去睡觉!”
在程雨婷的强烈要求下,谢尔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眼珠子一动不动。
晚上十一点半,紧闭的卧室门被突然打开,悄然的脚步声从寝室一路传到门口,外面的光还未顺利传到客厅内,大门便又?被关上。
自从提尔瑞斯搬来?之后,西林军校就划分?成了东西两个区域。虽说主办方本着和平进步的想法让他们?多?接触,但两个军校还是界限分?明。
这种?分?明在视觉上也可?以体现出来?。
西林军校的训练场和寝室楼大部分?还处于明亮的状态,提尔瑞斯却是漆黑一片。
要是得幸进入寝室楼还能听到墙壁都挡不住的鼾声。
西林军校在校区问?题上称得上慷慨,扇形的校区又?被分?割成两个扇形,提尔瑞斯军和西林军校的硬件配置基本上都是一样的。距离中央礼堂同样的半径下,建筑的功能和分?布也是对称的。
谢尔将身影藏在矮小的灌木中,躲避时不时照过来?的夜巡灯,最后挪到了先锋官寝室楼的阴暗面。
她折断挡在眼前的枝叶,看准机会,一个腾空!稳健潇洒的身影飞檐走壁般在建筑上翻行。
……
艾维斯站在沙发后面,眸底晦暗不明。
转过身看着躺在治疗仓内的易德维,他脸色都冷得瘆人。
易德维还是一副死人样,被阿伦从治疗仓内扶出来?时脸色还是苍白?一片。
“你不是说没问?题?”艾维斯没有再看易德维一眼,走到沙发旁坐下,眼睛像钝刀般射向阿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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