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
“我绝育。”他就这麽轻易地说出来,“如果你不想,我们只要这一个BB就够,之後我会去绝育。”
林意安还在消化着他的话,江柏温狎昵地抱着她,温柔地哄:“行不行?”
好像只要她愿意跟他在一起,要他怎样都可以。
自虐可以,绝育也行。
至于为她献上金钱和稀世珍宝,那更是不在话下。
她怀疑她想要月亮,他都能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我有点担心……”
她迟疑的口吻,叫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担心什麽?”
“你的爱太沉重,我承受不来。”
话音落,圈在她身上的灼热体温,一点一点拉远距离,江柏温没再抱着她了,克制地约束着自己的言行,“我太粘人,逼你太紧了?”
粘人吗?林意安想着。
七岁的江柏温被家中阿姨评价为“粘人精”,会抱着梁曼姿的腿,求她不要把他丢到英国去。
十七岁的江柏温,一边对她表现得冷冷淡淡,漫不经意,一边又会问她在哪,时刻跟来,守在她左右。
现在的江柏温就更别说了,彻底解放天性後,巴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她身上。
性致来了,两人甚至一个周末都没出过门,除了吃喝,其馀时间基本在扑嘢。
就算他体谅她加班劳累,好心不折腾她,也少不了亲亲抱抱和摸丨摸。
“那我控制一下。”说着,江柏温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她心脏陡然一紧,“你干嘛?”
“去找点事做,消耗一下精力。”
“大晚上有什麽好做的?”
刚说完,她脑中忽然蹦出很久以前,他半夜不睡觉,跑书房看咸片打丨飞机的咸湿画面。
可惜她想错了,开了荤的男人,现在对自娱自乐没多大兴趣。
作为家中顶梁柱,作为一个有本事,能兜得住她的男人,江柏温心思扑在事业上:“现在美国华尔街是下午一两点。”
他能做的事,多了去了。
林意安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神经病,“早上去看医生,从出结果开始,一直到大晚上,你都在想着结婚和BB的事,又是沟通这个,又是联系那个,难道你不累的麽?”
他正往身上套着白衬衫,显然等会儿是打算跟人开视讯的,闻言,整理领口的动作顿了一下。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眼内闪过一丝慌乱。
“当然累,但是神经太亢奋了,与其干躺着,不如起来挣点老婆本和奶粉钱。”
他转过身来面向她,俯身,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吻得很小心,害怕吓到她似的。
“林意安,你恐怕永远都想象不到,我到底有多开心。”
也永远想象不到,面对她,他有多容易失控。
一想到两人早该断掉的缘分,现在再度续上,他感激到差点落泪,她说什麽,他都说好。
可一想到她知晓他真面目,或许会再度离开他,他恨不得拿铁链将她锁起来,藏在只有两个人的荒岛上,生和她同衾,死和她同xue。
可他不能再失控了。
她会被吓到的。
她会真的把他当疯子神经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