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本来躺着,听到这话立马翻身拿塑料袋给他们装雪糕,一根雪糕赚不了几个钱,但一袋就不一样了,尤其里面混着不少雪糕刺客,收钱的时候老板并不吝啬笑容,对着任诚晖夸他对女友真好。
任诚晖认为买几根雪糕压根说不上好不好,不过并没反驳女友这个称呼。
何偲颖心满意足地咬着一支可爱多,拎着一大提雪糕跟在他边上往回走。
等到小区,何偲颖已经把手里那支可爱多吃完了,她又拆了一支新的雪糕,这回不是自己吃,而是递到抱着饮料腾不出手的任诚晖嘴边,一脸真诚道:“是不是很热,我拿着,你直接咬吧。”
任诚晖看到认识的邻居大姐迎面走来,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和何偲颖。
他朝对方礼貌地点了点头,等人越过他们走远了些,对何偲颖说:“不用,你自己吃吧。”
“我已经吃了一个,再吃肚子会不舒服。”
何偲颖一脸期待,任诚晖只好扭头咬了一口,太甜了,但确实挺解热。
“再咬一口吧,天太热了,边上快要化了。”
任诚晖本来确实打算再咬一口,但馀光瞥见那个大姐又回头看他们,且脸上调侃的笑意更浓,甚至给任诚晖比了个大拇指,他的动作顿时停住了,稍显僵硬地站直了,这回说什麽都不肯再咬第二口。
这麽在外边走了一圈,又吃了雪糕,何偲颖那点微醺的醉意也散尽了,等回到任诚晖家,她主动表示碗由她来洗,毕竟菜已经是任诚晖做的,她不好意思光吃不干活。
任诚晖没阻止,他家有洗碗机,碗盘过一下水丢进去就完事儿了,费不了多少劲。
等收拾好桌上的餐具,任诚晖问何偲颖怎麽回去。
要是以前,何偲颖会觉得任诚晖在赶人,但现在她听来都是关心。
何偲颖笑道:“我打车吧。”
她喝了酒,那点量放别人身上可以忽略不计,放在她身上多少有些危险。
任诚晖说:“别打车了,我开车送你回去。”
虽然大男子主义不值得赞颂,但某些事情上任诚晖也没打算让步。
他认为在异性相处中,男方送女方回家是最基本该做到的行为,以前都是何偲颖送他回家,可今时不同往日,任诚晖认为他必须拿回主动权,即使眼下是白天,出现治安问题的可能性很低。
能开车送何偲颖回去是最好的,任诚晖真心不想要何偲颖接送了。纵使她车开得十分平稳,但几乎把他当成无法自理的人照顾,作为一个男人,任诚晖时常有丧失尊严的感觉,拿回行车权只为证明他现在不需要何偲颖如此事无巨细的关照。
再者,以前何偲颖照顾他是有正当理由,可如今他痊愈了,别人再看到何偲颖总是为他做这做那,不定在背後怎麽议论,于公于私任诚晖都不愿何偲颖因自己遭受白眼,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産生了质的飞跃。
何偲颖并不知道任诚晖考虑得如此周到。
她比较惜命,没有把性命交到别人手上的习惯。想到大夫说任诚晖最好还是先别开车,她认为除非任诚晖能跑能跳,能在楼梯上翻跟斗了,否则车还是由她来开得好。
最後任诚晖依旧没拗得过何偲颖,只好打车将她送回来,他再重新打车走。
何偲颖现在回想起发生的一切,还跟做梦一样。
她说:“罗赟,我能追到任诚晖真是多亏了你。”
虽然何偲颖是在认可他,但罗赟産生的成就感很有限,大概是因为这法子本就是他胡说的,压根没想过有成功的可能性,怎麽会有人真的一吻定情,那不是电视剧吗?
他试图挑起碗里剩馀的面条,沿着碗扒拉了好几下,才扒上来几根断开的,他又把筷子松开了,任由面条滑落回汤里,靠在椅子上看着何偲颖,说:“不用谢。”
“那还是要谢的,我请你吃饭吧,你想吃什麽?”
罗赟看着何偲颖依旧没吃完的大半碗的面,心想以後何偲颖应当都会和姓任的一块儿吃饭,他可以不用专门给她留餐了,否则像现在这样吃一半剩一半,也挺浪费的。
何偲颖又问了一遍罗赟想吃什麽。
“万象那家新开的云南菜吧。”他还记得何偲颖在店门口一步三回头的样子。
“好啊,我早就想吃了,就是排队的人太多了。”
“没事,哪天你有空,我早点去拿号。”
何偲颖在心中欢呼,真不怪她心心念念,人是很容易産生执念的生物,总是惦记自己没试过的东西,尽管随着时间推移,这家云南菜的风评也愈发不定,但是苦是甜是酸是辣,也得是亲口尝过才愿意相信。
碗里面还有大半,何偲颖已经饱了,但也不想浪费,而且罗赟分明吃完了却不离席,就那麽坐着,皱着眉盯着她这碗面,好像不吃完就有她好果子吃,在他的注视下,何偲颖痛苦地吃完最後一口面。
放下筷子後,她冲罗赟说:“我打算下周末找中介看看房子。”
作者的话
诀别词
作者
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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