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赟你有病吧,谁要你的内裤啊!”
不过後来打印的那个衣架,何偲颖还是拿去用了。
初五那天,罗赟一大早和老朋友打球去了。
何偲颖睡到自然醒,想出门理个发,碰上了对门大姐。
再次见到何偲颖,大姐表现得很高兴,聊天中,何偲颖才知道原来当初她借出去的项链,在她搬走没几天就托罗赟还给她了。可那之後罗赟分明见了她好几回,却一次都没提起这事儿。
何偲颖思索半晌,才隐约明白罗赟的意图。
罗赟打完球回来,就看见何偲颖笑眯眯地看着他,但这笑特瘆人。
“笑什麽,是我犯事儿了还是你犯事儿了?”他凑近看何偲颖,“剪头发了?”
何偲颖点点头,深沉道:“罗赟,我发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喜欢我。”
罗赟的脸只僵了一瞬,便捏住何偲颖的鼻子,无所畏惧道:“是,又怎样?”
何偲颖喘不过气,下意识拿嘴呼吸,随即反应过来这样太蠢,又赶紧闭上嘴扯罗赟的手,罗赟躲开又捏上,何偲颖又下意识张嘴再闭上,罗赟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开始来来回回捏她鼻子,何偲颖麻木了,看二货似的看他。
罗赟被她逗乐了,笑得停不下来,看到他这样,何偲颖也憋不住笑了。
最後两个人哈哈地笑成一团,一起倒在沙发里。
假期的倒数第三天,何偲颖和罗赟一起去看望田素芬。
田素芬吃过的盐比他们吃过的饭还多,一眼看出两人之间的磁场和以前不同,疯狂给罗赟使眼神,试图询问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罗赟熟视无睹,他知道自己一旦给了反应,田素芬下步就该催婚催生了。
他和何偲颖都没考虑这些,何必要给老人家希望。
而且罗赟不仅还没考虑结婚,也对传宗接代没兴趣,按照罗女士给他洗脑的思想,生的是个女孩,那就代表要被这个吃人的社会糟蹋,那何必让她出生,如果生的是个男孩,那就是罪恶之源,就该塞回肚子里。照这个理论,确实没必要要孩子。
但如果何偲颖想要,也不是不行。
不过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
罗赟仍是那个封建罗赟,生孩子的前提是肉体关系,他仍认为男女交往有严格顺序,暂时并没有打算和何偲颖发生这种关系。当然,不是他不想,作为一个正常男性,他的梦一度变得可耻起来,可耻到何偲颖在梦里很少有穿着衣服的时候。
但这并不能改变他的原则。
从田素芬家回来,也预示着假期快结束了。
但这快结束的假期是罗赟的,并非何偲颖的。她还想在瓯城再呆一段时间,等李甲水和何起祥旅游回来,再陪陪他们,这代表罗赟得先走,他们挺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
分别前一天,何偲颖心血来潮,主动给罗赟做了一桌送别晚餐。
餐间,何偲颖问罗赟要不要喝点酒,罗赟说可以,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罗娟女士放在这儿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何偲颖看着他杯里的红色液体,一脸期待地问,她能不能也喝一点。罗赟微笑看她,何偲颖也提起苹果肌看罗赟,两个人对视数秒,罗赟吐出两个字:“不行。”
何偲颖的笑容立马枯萎了:“就只喝一口。”
“一口都不行。”
男人无异于低等动物,罗赟对自己没太大的信心,何偲颖前科累累,他有必要做好防范,酒後胡乱啃人倒是小,尺度再大点,他怕自己禁不起刺激,破坏了原则。尽管他的原则一开始就没按计划来,早被何偲颖打乱了。
罗赟如此无情,让何偲颖有些难以接受。
她承认了,她确实是想发生点什麽。
作为一个成年女性,何偲颖觉得x生活还是有必要的。社会学家李银河就从性学研究角度分析了女性的性权利,指出女性权利常被忽视,存在男女双重标准。性学倡导女性与男性有同等性权利,女性也是享受性快乐的主体。
她现在想要享受快乐,可唯一可操作对象居然拒绝了她。
难以置信的同时,何偲颖开始自我怀疑。
都是奔三的成年人,交往这麽久,又同住一个屋檐下,罗赟一点没表现出对她的非分之想,他真喜欢她吗?她就这麽没魅力吗?还是罗赟年纪轻轻已经老了?
何偲颖很忧愁,替自己也替罗赟。
晚些时候,她早早洗漱完,思来想去还是不服气,溜到厨房把酒倒出来喝了小两口,让自己处于能借酒劲行不轨之事,又不至于断片的状态,而後趁罗赟去洗漱,溜进他房间,缩进了他的被窝里。
罗赟回房,并没注意到到床上的异常,关了灯摘下眼镜便往被窝钻。
他没有裸睡的习惯,但也不喜欢穿上衣,这导致他只穿着底裤。
当没布料的部位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温度,罗赟僵住了。
他错愕地看着边上黑亮的眼睛,一时分不清这是做梦还是现实,毕竟这是梦里常出现的场景,但是触感却太过真实,宕机几秒後,罗赟摔下床,哐当一声,他连疼也没顾得上喊,一句智能语音开灯,房间瞬间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