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骁发现自己凭空的猜疑会引发强烈的嫉妒心。
李灼看谢景骁望着自己的眼神很怪,大概长不出胡须在他看来有点娘娘腔吧。李灼又解释:“应该是激素的问题,不过这也不影响社交和工作对吧。”
对李灼来说,异装癖是一码事,娘娘腔又是一码事。
谢景骁伸手在他的脸上摸了一下:“脸好软,也很光滑,和我完全不一样。”他没有征求李灼的意见,握着对方的右手手背在自己下颚线上游走。
“我觉得还好。”李灼现在已经能够说服自己至少在谢景骁行为古怪的时候不要过分惊诧:“是我的话大概会偷懒,眼睛看不到,手上也没有什麽感觉。”
平常心平常心,就像小兔过去说的,但凡是天才总有古怪的地方。
不过小兔评价的都是他经手的奇怪案例里遇到的奇怪的人。
“这样你会有感觉。”谢景骁一只手搭在李灼的肩膀上,用自己的脸轻轻的蹭李灼耳根与下颚线连接的地方。
短短的胡渣像柔软细密的刺,摩擦在敏感的地方,感觉酥酥麻麻,身体仿佛过电,李灼没忍住颤抖了一下。
会有感觉。李灼有点无奈地想,直男的边界感是不是太薄弱了。
要是杨小兔。。杨小兔也不会这样,顶多是在他面前大拉着衣领口豁风,可谢景骁这麽做。。能提醒他和自己保持距离吗?
不敢。
怕老板给自己打印象负分。
李灼选择逆来顺受,然後自我安慰,只当他又某种心理疾病好了。
毕竟是病人,那麽自己宽容对待也是善意的表现。
谢景骁,还不赶快谢我。
“有感觉吗?”谢景骁用低沉磁性的声音凑到他耳边,李灼明显感觉到谢景骁的嘴唇碰到自己的耳垂。
“嗯。。”
“嗯是什麽?”说话的语气十分轻浮。
“有。。”
“有什麽?”
“有。。有感觉。”
好强烈的羞耻感,明明不是那种难以啓齿的问题,为什麽自己要好像被戏弄了一样不敢正面去回答。
和直男走太近就是会有这种很尴尬的事。
毕竟直男这个群体是会在宿舍围聚起来比长度,发育状态的低级动物。
杨小兔说这很正常,很多直男都这样。
谢景骁也是这样的直男吗?
李灼觉得自己无法想象。
“你住过宿舍吗?”
李灼擡头问谢景骁。
谢景骁用手摇了摇剃须泡沫:“没有,怎麽了?”
“没。”
所以他不会做那种事。
他是天之骄子,是天生的绅士。
“我就是突然想到,我以为你是读那种住宿制的国际学校。”
“国际学校也不是必须要住宿。”谢景骁把泡沫涂在下巴上,很仔细的看着镜子:“但是我生病住过医院,我真的很讨厌那种感觉。”
李灼没有生过很严重的病,他想他唯一的病就是异装癖,妈妈带他看过医生,医生说如果对自己的生活不造成困扰实际上不用太在意。
这和有人喜欢发脾气,有人喜欢疯狂购物,有人依赖酒精一样,是一种情绪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