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下来向龙让李灼就在车上坐着,他进去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加固,和操作不安全的,雨这麽下个下法,可能是有台风过来。
李灼没同意,说他也要去,向龙笑话他:“你穿的可是白鞋。”李灼没客气:“你穿的可是皮鞋。”
向龙裂嘴一笑。撑着伞走到副驾驶替李灼开门:“下车。”
风雨太大,两人刚下车身上已经立刻湿透了,向龙的伞尽管很大,也只能很有限的遮住头顶的雨,挡不住斜斜的风,大风把急雨吹进人的怀里。
地面流淌着浑浊的泥水,工程区没有一处是干净的,李灼跟在向龙身後围着工地转了一圈,地上凌乱堆放着各种建筑材料,李灼明显能感觉到向龙看到这些东西的不痛快。
向龙身形高大,迈着快步朝临时搭建的集装箱房走,李灼跟在他身边,泥水溅得裤腿上满是邋遢的斑点。
“你在外面等我。”走到门口,向龙把伞往李灼手里一塞:“站外边儿。”
李灼没问为什麽,双手接过伞奋力举着,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伞盖上,天空的云层一闪一闪,雷落在很远的地方。
在箱房外面站了很久,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在箱房里躲雨的人全部被向龙赶了出来,带着安全帽,一脸极不情愿的将建筑材料归位。
有几个人台眼看他,更多的人低着头一味安要求指示行事,越早完工就能越早休息。
向龙回到伞下摸出香烟,他看了一眼李灼,没有要给烟他抽的意思,自己从烟盒含出一根,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
呼出的白烟在雨伞下盘桓,李灼吸进了一些在肺里,他讨厌烟味,但他没有在脸上表露出任何不适。
一个工头跑来和向龙报告,马浩偷溜出去了,不见人。向龙点点头,挥手让他继续去做事,意思是自己知道了,烟又抽了两口,随手扔在脚边,又踩上去碾了碾,嘴里吐出最後一口白雾。
“走了。”向龙从李灼手里接过伞。
回到车上向龙抽了几张纸递给李灼:“擦擦。”
李灼把暴露在外面的皮肤擦干,身上还是湿的,车里开着空调,冷风吹得他十分难受。
车刚从工地开出来,李灼接到电话,是副总打过来的:“李秘书,出事了,总秘被人绑架了,还打话给他老婆,说我们这边不结款他就不放人。”
口气十分紧张。
李灼想了想:“他能这麽说,那绑架的肯定是建筑商,我和向龙在一起,我让他先打电话到处问问,你去总秘家安慰他夫人,让她千万不能报警,我觉得绑匪的目标肯定不是钱,这些事我晚点再和你聊,咱们先分头行动。”
挂了电话,李灼把这件事告诉向龙,让他先打电话,问问谁最有可能做这种事。
“不用问。”向龙直接打转方向盘:“这事冲我来的,我能摆平,我求你一件事,我给你把人完完整整带回来,你替我维系我和观澜的关系。”
李灼根本没有犹豫:“行。”
找到总秘的时候他吓得不轻,他被人扔在加油站洗手间背後的缸里。
他的嘴巴被静电封条贴着,手和脚被绑得紧紧的,缸的大口上盖子盖了三分之二,滂沱的雨水把大缸灌满了三分之一。
如果他们没有赶到,雨再这样下下去,总秘极有可能会在缸中溺毙。
向龙只为他指明方向就把车借给了他,说自己现在不方便露面,两个人随时保持联系。
李灼费了很大劲才把总秘从缸里捞出来,他的腿已经吓软了,根本没有办法走路。
给副总打了电话,说人已经找到了,现在准备带回来,车开到总秘小区楼下,副总已经在楼下等着,和李灼一起,把总秘搀扶回家。
回到酒店李灼洗了个澡,他觉得喉咙有点疼,感觉自己可能是要感冒了。
雨没有停的意思,他不想再出酒店买药,用自己的杯子烧了一杯热水,慢慢喝完觉得稍微舒服一点。
已经快三点了,他想了想,还是给谢景骁打了个电话,那边接的很快:“是不是发声了什麽紧急的事?”
李灼把发生的事详细的告诉谢景骁。
总秘在家里也一直发抖,告诉李灼和副总绑架他的是向龙的手下,李灼虽然没有见到绑匪,但向龙听到这件事就能立刻反应副总有可能被藏匿的地点,就不可能从这件事上摘干净。
他也告诉谢景骁,他觉得很有可能是向龙知提前是知道会有事发生,但不知道具体是什麽事,所以意外一发生他就能够联系起来。
而且当时事发之後向龙提出交换条件,请他维系自己和观澜之间的关系他也答应了,谢景骁问:“你为什麽会盲目答应?没有计算过後果。”
李灼说:“我计算过,首先我优先考虑的是要第一时间找到总秘,所以无论向龙提出什麽要求我都会答应,这里没有任何犹豫的馀地,我是在和时间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