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花,和牵牛花很像,毒素含量很高,误食会有很严重的後果,轻微摄入会导致发生幻觉。”
李灼表情恐惧的自言自语:“可是我和总秘也没有过节啊。”然後想了想,对谢景骁说:“那天他还约我和副总打羽毛球呢。”
谢景骁提醒他:“我也会去调查这件事,你也不用对总秘加以防范,就还是和平时一样,这件事也别对他说,但是以後对这种包装模糊的东西还是谨慎一点。”
李灼点点头。
何穆尽管还没有痊愈,但看起来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聊了几句寒暄的话,何穆问到上次拍卖会筹集资金的情况,李灼说这个项目谢总叮嘱过,他一直在跟进:“账目上面没有什麽问题,不过最近经常有团体来找我们慈善基金组织的麻烦,行动比过去开展起来困难很多。”
“了解过都有哪些群体吗?”
“非常混杂,也很难追溯这些人的真实目的。”
何穆看了一眼闵盛,闵盛立刻会意:“下次再有类似情况发生,请李秘书及时和我沟通。”
佣人做了一些榛子酥端到会客厅,闵盛看到立刻皱眉头:“会长,医生叮嘱过您要注意饮食,清淡,而且要控制糖分的摄入。”
何穆开朗的笑:“我已经嘱咐过让阿姨减糖了,你别板着脸,快吃一个,你过去来我家最爱吃了。。李灼,你劝劝他,总是生气对脾胃不好。”
李灼不说话,也不吃,就看着他们两个人。
他对红糖饼的事还心有馀悸。
“谢总不是说你很喜欢吃甜的,快吃一个。”闵盛拿起一个塞在李灼手里,自己吃了好几个:“馅都是阿姨自己炒的,每次炒完整个屋子都是香的。”
李灼犹豫了一下,确实很香,但还是把榛子酥放回去了:“前几天食物中毒了,现在肠胃比较脆弱。”
“吃什麽了?”闵盛监督何穆吃了一个之後就把整盘榛子酥移到他伸手拿不到的位置:“豆子没有炒熟还是菌子这一类。”
“红糖饼。”连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什麽样的饼?”何穆问他,他用手比成一个圆:“就是这麽大的,还挺好吃呢。”
“从哪里来的?”
李灼觉得何穆好像对这个饼有了解,不然也不会这麽具体,他没有说观澜的总秘,稍微模糊了一下关系:“朋友的爸爸妈妈参加公社带回来的。”
“哪里的公社?”
“在南城。”
从何穆家出来李灼还是懵的,何穆说的那些话连闵盛都觉得难以置信,都快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忘记通知司机,闵盛问他去哪里,他来送,李灼说:“回壹方…”然後又犹豫了一下:“。。去海城刑侦大队。”
四十年前,叶副会长的哥哥,也就是叶伏城的伯伯和观澜地産的董事一起在当时觉得偏远的郊区以很低的价格拿下了一块地,现在那里已经是很繁华的地段。
叶副会长的哥哥是非常有学问的人,将军的後人,曾经在国外留过学,回来找到儿时的玩伴,也就是董事长,对他说,你有那麽多钱,可还有很多人在贫困的边缘挣扎着活着,要不要一起建立一个自给自足的绝对自由的公社呢?
要知道在四十年前粮食是很宝贵的东西,连吃饱饭都是很奢侈的事。
这样的想法当时的董事长也很有兴趣,毕竟钱对董事长来说是只要想赚,立刻就能拥有很多的东西。
董事长是望族的少爷,家族很有钱,他本身也很懂得掌控金钱的动向。
总之两个人用尽了所有的人脉关系确实建立了这麽一个自给自足的公社,一开始打算叫桃花源,後来董事长提议叫万象会,也就是万象更新的意思。
叶尘虽然有钱有势,但是一个很有礼貌很热心的人,一开始他也并不会种植,後来万象会发展起来後,他努力学习,後来也成了很有经验的农业专家。
随着时代的慢慢发展,最初万象会变成了一个拥有大规模耕地的种植基地,董事长拉了很多投资,叶尘甚至到农学院去进修了学位。
再到後来,万象会建造了现代化标准的农副工厂。
原本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可当时董事长忙于自己的事业,叶尘又是个不那麽会斡旋与人脉应酬的读书人,在大公司恶性竞争的挤兑下,最初建造的农副工厂破産了,由于背负了很多外债,万象会的土地也被人夺走了很大一部份。
董事长也是後知後觉,花了很大的代价又把这些土地买了回来,鼓励叶尘从头开始,叶尘却被打击击垮,不愿意再重振旗鼓,一个人悄悄离开了海城。
後来又过了很多年,有一个叫做万象万华会的团体遍地滋生,最开始他们是以气功班的形式传播,进入公衆视野是因为连续有自称是这个团体的成员跳楼自杀。
这件事当时在海城闹得沸沸扬扬,何穆就是当时负责调查这件事的检察官。
他看到万象万华会宣扬的理念和过去那个自给自足的公社完全一模一样,他找到董事长,董事长说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公社的存在,叶尘也已经在十年前就撒手人寰了。
後来他们抓住了万物先生,清扫了团体所有高层,查缴的物品里面就有李灼说的红糖饼。
“他们在那种饼里参杂了曼陀罗的种子,信徒们吃掉饼就会産生幻觉,相信万物先生的神迹。”
李灼把从何穆那里听来的事讲给杨小兔和商渺听,商渺让李灼坐一会儿,他去报告负责这件事的检察官。
商渺走後,杨小兔在他身边激动的握紧拳头:“太好了!终于有突破口了,办完这个案子我要猛睡三天。”
杨小兔在队里睡折叠床有段日子了,眼睛布满疲惫的红血丝。
还没来得及聊两句,检察官跟着商渺一起走出来,李灼赶紧站起来握手,商渺互相介绍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