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骁不再试探,打算洗澡:“有没有我可以穿的衣服?”
李灼看了一下谢景骁,自己的衣服尺寸大小他肯定穿不下,忽然想起来:“有一年公司搞活动,给我们发的衣服巨大无比,可能只有那一件你能穿得下。”
李灼在衣帽间找了找,衣服被平平整整的叠好放在衣柜放了很久:“有一点樟脑丸的味道,你介意吗?”
“不会啊。”
谢景骁拿到一件印着“壹方投资,您的财富管家”口号的文化衫内心十分复杂。
“还要内裤。”
“哦,那我的尺码你肯定穿不下呀,不是你自己说的嘛,得穿大两码。”
李灼铁骨铮铮一米八男儿,有仇逮到机会必报。
“那我洗澡出来难道光着吗?”
“自己想办法克服一下。”
话虽然这麽说,李灼还是给他找了一条干净的内裤,谢景骁拿在手上看了看:“确实有点小。”
李灼一把夺回:“看不上别穿。”
谢景骁不松手往回扯:“我自己想办法克服一下。”
趁着谢景骁去洗澡,李灼把床单和枕套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原本床上这套其实也是万静在家换过的,不过他好久没有回过家,想谢景骁那个人有点洁癖,就还是想显得干净点。
谢景骁洗完澡穿着文化衫和紧绷绷的内裤走出来:“李灼,有牙刷吗?”
李灼家实在没有能让谢景骁穿下的睡裤。
裤子一小内容就显得大,李灼不是非要看,可谢景骁那个尺寸也是有点过份了。
“有,我给你拿一支新的。”
“普通酒店里送的那种就可以。”
像李灼这种经常出差的人,每次都会带回一大堆酒店一次性用品,不过李灼特地给谢景骁拿了一支和他情侣色的:“我有更好的。”
本来就是一板两支的牙刷,李灼拆出来用了一支,另一支就给了谢景骁。
还特地给谢景骁找了个刷牙的杯子,谢景骁说不用,他用手就行,李灼阔气的说:“我家杯子多。”
恰好也和他刷牙的杯子是一对。
两个杯子都是买同一个品牌的茶包做活动送的。
谢景骁站在洗手池前面刷牙,李灼就在里面打扫浴室,虽然是干湿分离,但浴室不大两个人站在里面还是很局促。
“放在那里我来打扫。”谢景骁一边刷牙一边走过去从李灼手里拿扫把。
“你专心刷牙,我自己的房间我自己打扫。”李灼又把他从淋浴间推出去。
李灼家里没有那麽多供谢景骁清洁牙齿的工具,牙膏也只有一种,谢景骁站在洗手池前面刷了很久,久到李灼已经把淋浴间的水扫干净,泡沫也清理了,玻璃门也用水刮器刷到透亮,他会到水池边洗手,看到谢景骁吐到水池里的泡沫里有很少的血丝。
“牙齿怎麽了?”
“牙龈有点敏感。”谢景骁把牙刷在水龙头下面冲干净,试着把自己的杯子塞进和李灼刷牙杯同层的架子里,他观察了一下,如果吧架子上的东西重新排列一下应该能够勉强挪出空位,李灼却说他是小时候没有玩过七巧板,长大後的补偿心里。
“牙刷放在我的杯子里,刷牙杯摆在外面桌子上吧。”李灼把杯子替他拿出去:“水杯放床头,千万不要搞混了。”
谢景骁迟迟不从洗手间出来,他看着放在架子上的刷牙杯里排列的两支牙刷靠在一起,内心十分满意。
李灼以为他是要用洗手间也没有催,自己出去又接了一杯水:“我刚才就在想,你不觉得奇怪吗?去救援的居然只有我们两个,其他两个老师的家人们难道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更过分的是还要我们把人送回去,怎麽会完全没有一点担心。
这还是家人吗?”
李灼想起刚才在救援地点,哭得快要窒息的年轻女老师,李灼联系她的丈夫,他居然说麻烦让他们送回来,他现在没有空。
李灼挂了电话後品了一下,不爽,又打电话回去把女老师丈夫骂了一顿,那边也气得跳脚,问他什麽单位什麽职务,他要去找领导投诉。
“居然还要投诉我。”
李灼想起来这件事气呼呼的叉腰,谢景骁坐在床的边缘,擡头看他:“谢祈过去更过分,拿工作当借口,从来不会过问家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