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我就是个劳碌命我也认,我就想,这苦我吃都吃了,小灼你看你有没有法子让我再多赚点。
我就想赚他一个亿,放在银行吃利息,潇潇洒洒的自在活着。”
李灼看着他笑,向龙也跟着笑:“喝点什麽?我这有可乐,汽水。”
刚在咖啡店怼了一杯冰美式,李灼现在什麽也不想喝,他摆了摆手:“赚一个亿又想赚两个亿。。你现在觉得不够,赚到一个亿也会觉得还想再多赚点。。”
向龙嘿嘿一笑:“哪有人会嫌钱多呢。”
李灼把腿翘起来:“你胃口足够大的话,就用到手的钱去拿块地,盖房子赚得多还是卖房子赚得多你心理有数,不过这钱赚起来比你过去要难多了,你要是有兴趣等下吃饭可以和总秘聊一聊,南城市面有很多地是观澜这种大开发商不愿意去接手的。
位置偏不好卖,毕竟观澜有自己的産品定位。
他们是很愿意做中间人引荐有兴趣的开发商把地拍下来的。”
总秘说自己最近还在吃中药,胃口不是很好,他东西吃的很少,聊天还是很热情,李灼问了一下二期工程队的事,把向龙之前说的可能会发生的状况提了提,总秘转而问向龙大概会遇到什麽问题,向龙把问题连带解决方法也一起说了,总秘说这些情况他们到时候都会留意。
尽管在二期工程这件事上没有给太多暗示,总秘倒是很热情的分享了几块招标的地皮,向龙如果想投标可以积极参与,他也会做一些引荐工作。
三个人在包间里喝了不少茶,老茶饼滋养生津,总秘虚不受补喝得整个人软绵绵,浑身盗汗,向龙介绍他给吴老师看看,吴老师虽然神神叨叨,开方子还是挺灵的,李灼本来想说点什麽,然後觉得怎麽说都不合适,和两个人分别的时候特别嘱咐向龙多照应点总秘。
向龙向他保证:“放心吧,小灼,我会做。”
几个人分别之後李灼开车到图书馆前的广场,交响乐的演出已经开始了,他在车上就看到广场聚集的人群。
停好车他朝人群走过去,找了很久他觉得他应该是找不到白,干脆给他发信息:【我到广场了,你在哪里】
他决定如果白要找他,他就谎报自己的位置,一个一米九二的人在人群里移动,他哪怕是站在一边,也总能看得清楚。
就像他想的一样,白立刻问他:【你在哪里?】
他说了一个谎,可白的反应却和他猜想的大相径庭:【你现在走到观衆席末尾的警戒线外,我有礼物送给你】
他要来找我吗?李灼心想。。他还在犹豫,白又发来信息:【请务必到指定地点,为了这个礼物我花费了很多心思】
他放下手机四处张望,舞台上的交响乐团充满激情的演奏着他听不懂但很带劲的曲子,他觉台下的观衆和他一样,什麽也听不懂,但被气氛感染也十分投入。
他会在哪里像我观察他一样,观察我吗?
即便如此猜测,李灼也握着手机朝着观衆席尾端的警戒线走去。
只不过他离警戒线很远,他站在舞台灯光照不到的深暗的一片面积里。
【很快就要开始了,你走到了吗?】
他站在微弱的路灯灯光下,身边总有到广场散步的小孩子从他身边跑过。
挽着手的情侣,推着婴儿车的夫妻,形形色色的人在这个广场上享受带着一丝闷热与少有的热闹的夜晚。
舞台上的交响乐一首演完,台下的观衆掌声雷动,指挥鞠躬,下台,擦了擦汗,临时搭建的LED大屏显示下一首曲目是理查施特劳斯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标题很绕口,李灼跟着标题读了很久,读不明白这一串字,感觉会咬到舌头。
下台擦了擦汗的指挥又重新走上台,李灼好像听到有一个脚步声踩着与舞台上指挥一致的拍子向他靠近。
是白吗?
他心跳加速如鼓雷,一边心怀期待一边又极力否认。
不可能,不会是他,他根本不可能认得出自己。
那为什麽一向干燥的手心不停的沁出汗水。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好像能听到那脚步里的踌躇与不安,与散步者的轻快步伐格格不入。
只要回头就能看到他。
他不可能认出来自己,在白的眼里他只不过是今晚来看热闹的普通游客中并无特别的一个。
勇敢一点,李灼,这是绝佳的时机,你可以清楚明晰的看到一切,他却对此毫无察觉。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就在他要回头的那一刻,一只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找了你好久。”
他睁开眼睛,望向自己身後那个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男人。
一阵风从舞台的方向吹过,他仰头看到这个男人泠冽的下颚线,身上环绕着他所熟悉的牧羊少年香水的味道。
谢景骁朝着他微笑,他能感受到谢景骁放在自己肩膀上紧张得发抖的手和疲惫不堪而不太连贯的声音:“我刚才一直在找你。。我找了你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