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不敢相信,人居然还可以不理智到这种地步。
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啊,黑色的有蕾丝的连体吊带裙,脖子和手腕配有白色毛茸茸的装饰,还有耳朵,白色的尾巴。。尾巴在他手上。
他记得之前在滨海给李灼买玩具的时候,在店里就看到过几件陈列的兔女郎的情趣内衣,具体的样式已经不太记得了,他只是记得当时他在心里想,要是能看李灼为自己穿一次就好了。
他过去不太相信愿望这种东西,他固执的认为所谓愿望,只不过是将自己的目标假手于人,是一个人不愿意为自己的目的努力,只期望坐享其成的懒惰。
所以,他一直不明白愿望实现时的喜悦是什麽意思。
而理应在童年拥有无限宠爱,不劳而获的经历,在他的幼年期也从未成发体会过。
以至于他房间走出来,看着李灼穿着分趾丝袜,手臂搭在沙发上,眼神朦胧的样子的时候,他觉得语言这种东西在此时此刻完全就是多馀的。
漂亮和美丽能说明什麽呢,这些词语被成百上千次的重复,早已经失去了表达他内心极度震撼的力量。
“谢景骁,你在房间啊。”李灼挥手把他招呼到面前:“等很久吧,弄这些就是很复杂,你觉得怎麽样。”
“像喜妹。”
“谁啊?”
“妲己。”谢景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如果你找我要比干的七巧玲珑心,老实说,我都要嫉妒凭什麽是那个老头子把心挖出来给你,明明我的心才是鲜嫩可口,汁水充沛。”
李灼想了一下:“所以是。。还行?”
“是想让人跪在面前做你的奴隶,被你怎麽折磨都心甘情愿的高不可攀。”
李灼深深吸一口气:“要不你能做CEO呢,刚才我还觉得费劲弄这一身,你这样一说,不把你就地推倒好像很难收场。”
两个人到衣帽间李灼才踩在羊毛垫上把高跟鞋穿起来:“都快和你一样高了。”过去要擡头望的人,现在擡擡眼睛就能看到对方浓密的睫毛,李灼又後退一步:“我是不是看起来太高了。”
“怎麽会。”谢景骁看着他犹豫不定的脸:“我觉得和我站在一起刚刚好。”
李灼看了看全身镜里的自己,向谢景骁招招手,让他站在自己身边,虽然身高接近了很多,但因为自己骨架比较小,肩膀和腰身窄很多,也显得秀气,要是踢掉高跟鞋,赤着脚站在谢景骁旁边,简直可以用娇小来形容。
谢景骁对着镜子笑了一下,把手放在李灼的假发上:“出去玩会儿吧。”
“这会儿?”李灼有点犹豫:“几点了还出门?”
“你这麽好看,我想让大家都看看,而且这麽辛苦弄得这麽漂亮,转头就立刻洗掉也太可惜了。”谢景骁蛊惑:“你又不是上了年纪的老爷爷,早早就要上床睡觉,天不亮就起床听广播锻炼。”又扬言:“海城的酒吧你随便选,哪一家我都能开台,而且这麽漂亮的兔女郎肯定很有爱心,就这样随机挑选一位幸运公关我们去替他完成一年的KPI怎麽样?”
李灼再次起疑心:“谢景骁你懂挺多啊,过去在京市没少混夜场吧,来了海城一副纯情的样子我都要被你蒙混过关了,还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王子呢。”
谢景骁委屈:“我只不过是投过几个朋友的酒吧了解他们的经营机制而已。。”
“不听你解释。”李灼觉得越接近谢景骁,越听他说话,就发现自己其实对他完全一点都不了解,所以不论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要过分相信谢景骁是个单纯的人就行了。“就喝一杯,让後回来。”
“嗯。”谢景骁点头:“我约司机。”李灼如临大敌的看着他,谢景骁安慰他放心,不是公司的司机。
“你的私人司机也不行啊。”李灼不同意。谢景骁解释:“我的私人司机比公司的司机素养高多了,不肯能对你有任何评头论足的言论。。你别那麽看着我,我找朋友的司机,你别多想了。”
“那你要怎麽和你朋友解释。。我。”原来以这样的身份,哪怕是和谢景骁出门都要顾虑这麽多。那再从未谋面的外人眼里,又要解释多少才能让对方知道,我既不是想消遣你,也完全没有想过骗你呢。
“我带漂亮女孩去酒吧为什麽要解释?”谢景骁宽慰:“这只是一个普通男人的普通社交,我和什麽人来往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漂亮的女人也好,漂亮的男人也好,我有足够的筹码为我的一切选择买单。”
然後他双手抱臂在胸前,豪气的说:“别说朋友,我爱和谁上酒吧就和谁上酒吧,天王老子来也管不着。”
谢景骁想带李灼看巧克力瀑布和给他做香槟塔,打电话问了一圈问下来发现朋友的店就可以安排,谢景骁说我们去点对点做慈善,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李灼说我总不能穿这个去吧,他指了指自己的兔女郎内衣,谢景骁说你衣柜里不是有的是衣服吗?李灼说,那不是你给。。未婚妻三个字还没说完,谢景骁就从大衣帽间的拿出一条zimmermannde的连衣裙:“我买的,爱给谁穿给谁穿。”
李灼看了他一眼:“我把钱给你。”
谢景骁直接把他的手机从手里抽出来:“鉴于兔女郎在人情世故上伤了谢老板的心,谢老板决定给予没收手机的惩罚。。今天不许带手机出门。”
“那工作。。”
“我就是你的工作,请你尽快认清现实。”然後把手机还给李灼:“现在给妈妈发信息,让她有急事给我打电话,然後把手机拿回房间放好,换一双平底鞋,我们出门。”
为什麽谢景骁一定要强调平底鞋李灼不知道,换了一条裙子从房间里出来,他干脆问:“我穿哪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