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第六十八章
在约定的时间之前李灼就起来了,他积极的洗漱完毕就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打开鹦鹉笼子把豆苗和芸豆放出来,给它们清理笼子,把水添满。
几个小时前刚喂过,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饿,倒了一点鸟食在自己的掌心,豆苗先飞到手上来不客气的吃,芸豆却在桌子上走来走去,看到纸巾盒就擡起翅膀飞上去,用嘴巴把纸巾撕成不规则的形状。
昨天出门前发生的事李灼现在想起来不知道应该怎麽去理解,他混迹的一些群内偶尔也会有人谈到足控的话题,足控们大多喜欢压抑的情景,对方越是无理苛刻,越是在给予快感时设置重重障碍,越是将挑逗,控制,释放的过程拉长,越是能让足控门欣喜。
还有人会发视频上来,他也看了不少,至少比起过去,对于谢景骁这种行为也能理解。
极端性癖对有些人来说是解压途径,就和他过去喜欢易装癖是一样,但是由于需极端性癖要依赖他人的配合完成,所以必须与至少一个外人建立联系。
而这种联系方式对很多人来说就是“寻找一个志同道合的博弈对手,就好像打羽毛球一样,寻找一个一起发泄精力的夥伴。”但并不意味着就要和对方谈恋爱。
反倒是实践过发展成为恋人关系之後相反很难达到过去的默契高度,最後还是选择分手,各自生活,想要互相满足的时候再约出来。
也有人将这种关系称为医生和患者,毕竟极端性癖大多数是一些心理创伤的出口,那麽能够疗愈伤口疼痛的人就是大家想寻找的医生。
对谢景骁来说,我是医生啊。李灼这样想,伸手去摸站在纸巾盒子上面的芸豆,豆苗立刻飞到芸豆旁边,把它挤开,把自己的脖子放在李灼的食指上摩擦。
芸豆也只是站在旁边,张开一边的翅膀,用嘴巴替自己梳理羽毛,没有要去和豆苗争宠爱的意思。
身後的门把手被按下时,两只小鸟疾疾飞到笼子顶端,李灼回头,看到谢景骁朝桌子这边走过来:“睡好了吗?”
“还行。”
李灼让谢景骁把手伸出来,在他手上倒了一点鸟食,芸豆就飞了过来,豆苗还在笼子顶上张望,李灼让它跳到自己的手上,把它送进笼子里。
“它们以後也会生小鹦鹉吗?”李灼问谢景骁,“我上小学的时候,杨小兔家养过两只白色的小兔子,卖兔子的老板说谎,说这种小白兔长不大,结果小笼子养到大笼子,又换成巨大的笼子,两只白兔长得像小西瓜那麽大,没有分笼之前母兔子不断的怀孕不断的生下小兔子,一窝又一窝。”
“後来呢?”
“後来全部送给他们在乡下的亲戚了。”李灼看着谢景骁把手放在笼子外面,芸豆就很听话的飞到笼子里喝水,“不知道豆苗和芸豆会不会也这样。”
“不会。”谢景骁打破幻想:“办动物防疫卡的时候确认过了,两只都是公鹦鹉。”
李灼难免失望了一下。
出门前李灼用罩子把鸟笼盖起来,小鹦鹉会以为是夜晚,就会安静的在自己的巢里休息了。
走到门口的走廊,李灼忍不住朝书房的推拉门看,谢景骁问他怎麽了,李灼说没什麽,就是挺好奇的,里面到底是什麽样子。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谢景骁拉着李灼的手腕往书房走:“这套房子的设计师很有名气,这间书房是我最喜欢的一部份。”
“方便参观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谢景骁回头还愣了一下:“我们之间已经不用再有这样的顾及了吧。”
李灼没说话,不过他还是十分感谢谢景骁满足他的好奇心。
跟在谢景骁身後走进了书房才发现这是整幢房子里采光最好的房间。
只是和普通的房间不一样,书房实际连通着别墅的三层与地下室的两层,不过从视觉体验和藏书总量看,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书库更合适。
李灼问这些书你全部都读过吗?谢景骁说没有,我没有这麽多时间,只有在一楼房间内是我读过和很想读的。
下来坐一会儿,司机还没有到。
李灼跟在谢景骁身後下楼,谢景骁和他商量:“我觉得你去观澜做CFO之後我们可以搬到院子那边去,然後找人把平层重新设计一下,说实话他们自己的装修我其实不是很喜欢。”
李灼还没表态,谢景骁继续说:“我想让设计师设计一个室内生态环境,循环流水,绿植,树枝,苔藓,灌木就好像我们住在豆苗和芸豆的家一样。”
谢景骁从书架上面拿了一本室内设计的册子下来:“恰好这个设计师温欣也认识。”
李灼很不识趣的说:“知道了,您的人脉甚广,如果豆苗和芸豆再出生早一点,你肯定会让贝聿铭先生替你设计对不对。”
谢景骁假装不满意的看了李灼一眼:“贝聿铭先生擅长的是建筑设计,和室内设计是两回事。”然後还强调:“观澜投资过的项目里就有先生的设计作品,这些作为未来的CFO应该很清楚吧。”
“当然啦。”李灼扬着脑袋心虚的说。
没有见过的事物实际上是无法凭空想像的,谢景骁翻开图册的时候李灼才知道谢景骁说的话并不是胡言乱语的妄想。
宁静的屋内,阳光通过玻璃照到屋内,滋养着植物,生意盎然,带来的安宁舒适也并非人造光照可以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