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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渺视角2（第2页）

说到这里商渺才知道他打的人是叶鹤的儿子，叶鹤他没接触过，但能爬到那个位置的人都是手腕了得，绝对不好对付：“他爸要真能一手遮天呢？”

杨小兔高喊：“法制社会！”

商渺提醒：“法制社会也是你先打人。”

杨小兔立刻偃旗息鼓：“那。。商队，我要去摆摊儿卖炸鸡柳，你能和城管打招呼让他们别敢我吗？”

外面的雨完全没有停的意思，看起来很像是台风来了，商渺把手机拿出来看才知道气象局已经发过橙色预警。

在便利店买了伞往回走，杨小兔个子高负责撑伞，风是从外面刮到里面，回到队里他湿了一大半，商渺只有鞋子上沾了一些积水。

在办公室的折叠椅上对付了一晚，第二天杨小兔醒来昨天打湿的衣服商渺已经用单位的洗烘一体机洗干净了，闻起来特别香，而且暖烘烘的，杨小兔特别感动，换了衣服弯腰抱商渺，像上学的时候一样亲昵：“商渺哥哥。”

过去杨小兔也这麽干过，但当时办公室里的人都知他他们两个的关系，商渺偶尔也会纵容一下，但这次还有检察院的人在，商渺看到外人悄悄捂嘴笑，死命拍杨小兔的手背：“你快给我放开。”

杨小兔不干，还自来熟的问检察院的人：“你们那里有没有优质女孩，可以介绍给我商渺哥哥嘛，我哥哥很好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商渺气得跳脚：“你这个没文化的文盲，不会用俗语就不要乱用！”

姜润刚好推门进来，疑惑的问：“你们打算在办公室里亲热吗？”

商渺面如死灰的解释：“是我没有管教好下属，让您见笑了。”

下午杨小兔收到一封同城快递，他拆开看，里面是一封律师函，还没看两行就被商渺没收。

商渺拿着律师函找到姜润，说有事问他。

姜润是检察院的，平时和律师打交道多，看了一眼发函单位和签署人，问发生了什麽事，商渺事无巨细的说明情况，姜润听说是叶伏城，提醒他：“这个律师很麻烦，不是很好打发的。”商渺听姜润的意思是他可以帮忙，立刻表态：“最好是能庭外和解，我们这边有错在先，什麽条件都能答应。”

姜润替他联系了律师，过了很久都有没有动静，律师了解情况告诉商渺对方不打算继续追究了，杨小兔还挺不解，说不可能啊，叶伏城那脾气都是把人往死里整，然後转念一想：“肯定是坏事做多了，觉得最好别惹咱们，你说是不是。”

商渺觉得杨小兔简直一点都不长记性，垫脚很费劲才能把手指放在杨小兔肩膀上：“你到底什麽时候脑子才能长出来！你好朋友的老板替你平事了，想想怎麽谢他吧。”

杨小兔也不知道为什麽李灼的老板愿意替他平事，纯粹以为李灼摊上好老板，打电话给李灼问能不能请他老板吃饭，李灼说他老板忙，没空。

叶伏城这个人跳出来商渺才知道他过去和万物先生的女儿有瓜葛，杨小兔说他是苒薇薇的男朋友，商渺留了个心粗略的翻了一下过去的卷宗，当时万象万华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与事件有关的人都被传讯问话，他连李灼的名字都看到了，却没有看到叶伏城的名字。

而且过去这个案子最说不通的一点就是调查苒薇薇的死为什麽会成为当时队里的禁忌，而且结案十分潦草，好像很怕背後有什麽隐藏的秘密会被挖出来一样。

不知道是谁联系了科技城抛尸案的死者亲属来认领遗体，死者的爸爸到了刑警队破口大骂，说尸检没有通知亲属到场属于严重违规，他要到法院去告他们。

大家先是安抚死者爸爸的情绪，姜润没有犹豫，直接出面：“我是检察院的姜润，负责监督案件在执行过程中按照规定司法流程进行，您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和我沟通，对我们的程序有质疑也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我们会全力配合，保证您的个人合法权益。”

死者的爸爸被人怂恿只是想虚张声势，如果不是拿到一大笔钱他根本不想来这个他觉得晦气的地方，这些公检法系统的人他只想离得越远越好。

姜润虽然口气很平和，但气势咄咄逼人，死者爸爸嚣张的气焰一下就偃旗息鼓了，跟他一起来的西装革履的律师上前了一步：“检察官你好，我是死者父亲的代理律师，我的委托人的诉求是想把女儿尽快火化下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谁也不希望发生，情绪难免激动。”

赌徒找代理律师？太离谱了。

商渺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和他一起来的律师根本脱不了关系，但现在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他们的一举一动很有可能就暴露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而他们却不知道敌人到底是谁，这让他们的行动显得尤为被动。

商渺私下问姜润那个律师他认不认识，姜润没隐瞒：“叶伏城律所的律师，打过交道，他的客户非富即贵。。”然後就像看穿了商渺的心思一样提醒：“你别想去调查他，这些律师很谨慎，会把自己从脏事里摘得干干净净，你去碰了反而有可能惹一身骚。”

杨小兔插嘴：“该不会人就是叶伏城杀的吧。”然後一看商渺脸变了颜色，立刻辩解：“我这是大胆假设，小心取证。”他看姜润那边好像没有觉得他讲话很荒谬，干脆大着胆子继续说：“我都很怀疑苒薇薇是不是他杀的，当时我在学校就很奇怪，他明明是苒薇薇的男朋友，对苒薇薇总是特别刻薄。。”

姜润惊讶的问：“叶伏城是苒薇薇的男朋友？”

杨小兔坦然：“昂，我们全校都知道。搞不好是两人吵架叶伏城失手把她杀了呢。。”

姜润打断杨小兔的猜测：“不过很遗憾，如果叶伏城那麽小很难有那麽娴熟的处理尸体的手段，而且他还要有能在调查死者的事件里从中作梗的能力，几乎是不可能。”

杨小兔争辩：“他爸爸为了保全他的手段呗。”然後假设：“说不定是他先失手把苒薇薇杀死了，他爸知道了专门找人替他处理尸体，而且怕被人发现真相才拼劲全力从中作梗。”

“那要是这样。”姜润一本正经的给他分析：“苒薇薇的案子还没过追诉期的情况下，他何必又要用相同的作案手法把视线集中到自己身上来，而且还积极参与到新的案件中去。”

杨小兔也不知道为什麽，只好困惑歪头。

“而且，非常遗憾。”听得出来姜润真的很遗憾：“根据法医推断的死者死亡时间叶伏城正在法院里开庭，不在场证据实在太充分了。”

杨小兔觉得姜润这个人很好沟通，比起商渺动不动就要吼他，姜润表现得成熟理智多了，起码他愿意听自己讲话，杨小兔也就大胆说：“现场第一目击证人说吧女尸抛在地基是诅咒，那是不是证明抛尸的人和建筑公司有私人恩怨。”

姜润一副很有兴趣的表情鼓励他继续说下去，杨小兔却卡壳：“因为没有实地调查，我也只能推断到这里，能不能去调查一下科技城的承包商呢。”

“如果你是想进行一些审讯问话，这很难。”姜润告诉他：“毕竟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这个女尸案和建筑公司有任何关联，而且这类公司对意外事件非常敏感，万一流出不好的传言会直接影响整个公司的股价，他们的律师团会谨慎避免此类意外的发生。”

一开始杨小兔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沾沾自喜，结果听完姜润的话立刻萎靡。

“我觉得还是从你能最容易接触到的方面入手，这种不容易接触的部份，你要换个思路去想怎麽解决。”姜润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大胆假设，小心取证。”

感觉到自己被认可了，杨小兔喜悦得就差蹦起来了，等到姜润走了，他兴奋的对商渺说：“还以为姜检察官很难接触呢，原来这麽亲切，这麽成熟，外冷内热好有魅力。”还飘飘然对着商渺提意见：“什麽时候队长你也能和他一样就好了，商渺哥哥，要不然学学怎麽温柔的对待下属怎麽样。”

“我觉得你去了解怎麽能进检察院比较快。”商渺一点也不客气：“我也可以再招一个聪明的下属做副手，工作肯定会轻松很多。”

说完商渺转身就回办公室，这一整天直到睡觉之前商渺一句话都没和杨小兔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