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晔二话没说,将珠珞打横抱起,抱至後殿,转身时冷声吩咐了声:“宴池,查。”
宴池眼睛也是冷岑岑的:“是,皇上。”
珠珞感觉头的眩晕好了些,无力地靠在李璟晔的肩头,眼眶红着,有了力气,便凄凄哀哀地开始哭诉:“皇上,也不知谁要害二皇子,二皇子还如此年幼,何其无辜,臣妾好怕,害怕刚才若是晚了一步,就再也见不到二皇子了!”
李璟晔眸底满是心疼之色,轻轻拍着珠珞的後背,安抚道:“你放心,朕会把事情查清,给你和二皇子一个交代。”
珠珞楚楚可怜地点了下头,“多谢皇上。”
这时,王鹤雪急匆匆赶来,满头俱是冷汗,语气不稳地开口道:“皇上,微臣来给景婕妤把脉。”
李璟晔没犹豫地将珠珞的手交给王鹤雪。
王鹤雪越把,拧紧的眉头终于是有所松动,他长呼出一口气,又仔细瞧了瞧珠珞被割开放血的伤口,开口道:“回皇上,幸好婕妤伤口处理及时,如今已无性命挂碍,微臣且开几副解毒的汤药,婕妤再静养几日清除残留毒素,便可安好无虞。”
李璟晔闻言见,眉宇间也松了下来,只是很快心头便涌起怒火。
他安慰般拍了拍珠珞的後背,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朕去外间瞧瞧,定不会轻饶了背後纵蛇伤人之人!”
珠珞委屈巴巴地点头,眼神殷切地看着他离开。
李璟晔刚走两步,又回头看了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後,这才大踏步离开。
*
等到李璟晔离开,珠珞刚刚才不甚委屈的脸色,立马冷了下去。
王鹤雪语气不似刚刚平淡,十分急切道:“珠珞,幸好你没事,刚刚我听闻你出事,恨不得插上翅膀飞来。”
珠珞面无表情道:“我无碍。背後之人是冲着永承的,他那般小的一个人,如何能经得住毒蛇的毒素?”
王鹤雪只听说珠珞被毒蛇咬,却不想背後之人真正要伤的人是二皇子,他眼神暗了暗,开口问:“如今你是後宫最受宠的,想来能冲着你们母子的,地位定非比寻常,你心中可有人选?”
珠珞冷笑:“这宫里恨我入骨的,可不就是那位?且若除了二皇子,不仅可以打击我和皇後,还连消带打地落了庆昭仪的脸面,这一箭四雕,可真的是好手段!”
只是,她明明事前已经提醒了庆昭仪,那麽那竹笼又是如何出现在抓周毯子上的?庆昭仪也不是如此不小心之人。
珠珞百思不得其解,且如今庆昭仪估计能焦头烂额地查案,她也不好把人叫来。
她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她挥手道:“你退下吧,帮我瞧瞧二皇子,那孩子是个心大的,也不知道害怕。”
王鹤雪眼神虽不舍,但还是退了下去,他知道如今珠珞关心的是二皇子,他得帮她守着二皇子。
*
外间,待李璟晔走後,陡然热闹起来。
有大臣议论:“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谋害二皇子?”
江老将军威严地咳嗽了声:“皇上还未定夺,许是宫人失误罢了。”
那人连忙称是,还道江老将军就是见多识广。
章潜嘲讽地勾了下嘴角,没有出声。
外臣议论声不止,宫内嫔妃们也是惶惶不安。
皇後抱着二皇子哄睡,心疼得紧,皱着眉头看着怀中不时闭上眼睛的小人儿,心口狂跳不止。
婉昭容轻轻叫了声江贵妃,却被贵妃眼神止住话头。
关常在事不关己,在用糕点安抚怀中的昭阳公主。
瑶贵妃不住地咳嗽出声,自从珠珞出事後,她的脸色愈发更显苍白,丽昭仪则是陪在她身侧,关心地问:“娘娘,您的身子还撑得住吗?”
瑶贵妃朝她点了下头,声音却是哑的:“撑得住。”
这时,李璟晔现身,皇後将怀中昏昏欲睡的二皇子抱给映画,示意她抱着二皇子退下。
随後,看向李璟晔问:“皇上,景婕妤无事吧?”
李璟晔回:“暂时无碍。”
皇後闻言,心下松了口气,随後便觉得有些气竭,和李璟晔一并坐了下去,她也想留下看看,到底是谁敢对二皇子下毒手。
这时,宴池带着个瑟瑟发抖的小宫女上前,她扑通一声跪下:“奴婢,奴婢樱儿拜见皇上丶皇後,拜见各位娘娘。”
庆昭仪瞧着这叫樱儿的小宫女有些眼熟,忙厉声呵问:“是你?还不快将你知道的事速速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