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温柔得近乎残忍,手指却强势地插入程谱的指缝,十指相扣,将Omega的手钉在床褥上。
这个姿势让程谱的後颈完全暴露,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那片皮肤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像是某种囚笼的投影。
程谱终于睁开眼,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
他望着窗外摇曳的棕榈树,沙沙的声响像是某种无言的嘲笑。
周玉柏满意地闭上眼,将脸埋进Omega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雪松与玫瑰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他餍足地叹息。
他知道这场驯服远未结束。
程谱的抗拒丶恐惧丶甚至是恨意,都不过是漫长驯化过程中的调味剂。
终有一天,他的Omega会主动抱住他,颤抖着露出後颈,哭着求他给予终身标记。
而他要做的,只是耐心等待。
就像园丁等待玫瑰绽放,猎人等待猎物入网。
月光渐渐西沉,程谱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周玉柏收紧手臂,将人更深地拥入怀中,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界处,无声地宣告着所有权。
窗外,涨潮的海浪一遍遍冲刷着沙滩,像是某种无望的挣扎,又像是永恒的轮回。
“那好吧,回学校後我的手段就不会这麽温和了。。。。。。”
潮声渐远,卧室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周玉柏的手指仍缠绕着程谱的发丝,指腹缓缓摩挲着他的耳垂,像是在把玩一件珍贵的藏品。
“程谱。”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回学校後,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温和了。”
程谱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一僵,但没有睁眼,只是睫毛轻颤了一下。
周玉柏低笑,指尖顺着他的耳廓滑至後颈,轻轻按压那块红肿的腺体。程谱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
“学校里会有很多人看着你,Alpha丶Beta,甚至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Omega。”周玉柏的唇贴在他耳畔,声音轻得像是在说情话,“他们会觊觎你,会试探你,会想方设法地接近你。”
他的犬齿轻轻刮蹭程谱的耳骨,感受到怀里的人不受控制地战栗。
“而我。。。。。。”周玉柏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只在你身上留下几个吻痕就放过你。”
程谱终于睁开眼,眼底映着月光,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雾。
“所以,好好准备。”周玉柏的拇指抚过他的唇瓣,语气温柔得近乎残忍,“如果撑不住了,记得。。。。。。”
他俯身,在程谱的腺体上落下一个近乎虔诚的吻。
“我随时都在你身後。”
这句话像是一句承诺,又像是一句诅咒。
程谱的指尖微微发抖,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知道周玉柏的意思。
回学校後,Alpha的占有欲会以更强势丶更不容抗拒的方式展现出来。
或许是当衆的信息素压制,或许是刻意安排的"偶遇",又或许是更隐秘丶更令人窒息的控制。
而无论他如何挣扎,最终都会回到周玉柏身边。
因为这座岛丶这所学校丶甚至是母亲的病房——全都刻着荆棘的纹章。
周玉柏满意地看着程谱眼底的动摇,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睡吧。”他低声哄道,“明天就回去了。”
月光彻底沉入海平面,黑暗笼罩下来,像是无声的宣告。
这场驯服,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