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问了你又答不上来。”
“说不准明天就有了。”
“幼稚。”离玦说累了‘心灵鸡汤’,“你现在羽翼未丰,脱离你妈的掌控简直天方夜谭。”
无法反驳,俞珵撇嘴没好气哼了声。
离玦不甘示弱哼回去。
“……”
两个幼稚鬼互瞪眼,瞪够了离玦先叹气,“你真犟,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认为这是摆布,处分撤销了,终于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大杀四方。”
“我不是你。”
“所以你选择窝缩在五中。”
俞珵垮下脸。
“我知道劝你别在意很难,但你总归要面对,更何况你心里清楚,五中于你而言并非最好的选择。”离玦激他,“傻瓜才放弃市重点。”
不成熟的俞傻瓜厌烦听‘训话’,站起身想走,被一双手拉住,用力拽回沙发。
她的手微凉,抓住他的手腕不放,带着薄茧的指腹与掌心擦过他的皮肤,惹起阵阵战栗。
俞珵低头瞥了一眼,别过脸,只是这次坐定不动了。
“你妈妈没有给予你足够的理解,这是她对你的忽视,你可以怨她。”离玦放开手,“但在你父母互斥的节点,你的忤逆简直正中你父亲下怀。”
“你父母关系破裂,你妈妈有难处,你爸可没有,是他先选择背叛,又让你在郦中承受各种流言,是彻头彻尾的罪魁祸首。”
“我无意挑唆你们的关系,只是觉得哪怕你不理解你妈妈,也不该与她对着干,这无异于和背叛者同一阵线。”
“我跟我爸早撕破脸了。”
俞珵仰起头,身子往後挨靠沙发,双手托着後颈,望向头顶昏黄的灯,“他根本没空搭理我,现在公司大部分的业务归我妈管,我爷爷去世後,两个人斗得你死我活。”
“离玦,如果你是我妈的女儿,她一定很省心,能理解她,还不用分神处理赚钱以外的事。”
“不一定呢,你比我听话多了。”
“听话?听话顶什麽用,狗不比人听话?”
俞珵自嘲,突然偏过头来,“离玦,你今晚听了很多关于我的事。”
猝不及防调转话题,离玦没由来一愣,“你要是主动上交封口费,我也不是不能收。”
“看来梅亭给的不够多。”
“没人嫌钱多。”
“离玦,我没见过你的父母。”
单方面封口变成双方交换,她终于听懂他的意思。
彼此越界才是最稳妥丶最公平的密封线。
他要对等的‘把柄’。
“你想听?那麽无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