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喝完后,宋承云还没有回来,怀夕就地拿起他桌上的书翻了起来。
晦涩的语句,没看两行,怀夕又扣上。
桌上的笔墨纸砚整齐摆放着,怀夕一个一个看过去,忽地,目光在右侧桌屉定了定。
她眼尖地看到桌屉夹缝里有一条浅黄色的绸带。
怀夕伸手将桌屉拉开,那条浅黄色绸带还是只露了一小截,上面压着哥哥的书信。
怀夕没有再碰触,就这样看着,依稀能辨认出那绸带应当是香囊的系带。
怀夕眼眸闪了闪,平日里帮哥哥收拾书桌时并没见过类似颜色的随身之物
难道是心仪女子送的?
思绪发散,怀夕忽地想起自己跟着丫鬟学绣了两月有余的荷包。
哥哥生辰就快到了,她的手也终于能活动了,那个绣了一半的荷包该抓紧绣了
盯着那条浅黄色绸带发呆的时候,下腹突然抽痛一下。
怀夕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抽痛断断续续,没一会,身下有股热热的暖意
这阵子吃了好些药,原本半月前就该来的葵水迟了好些日子
没想到,竟来得这样猝不及防。
怀夕急忙站起,顾不得等哥哥回来,自己披上斗篷赶紧小跑出门
第52章第52章心里隐隐有种自得感
怀夕前脚刚走,宋承云后脚就回来了,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有些惊讶。
桌上的一碗姜茶已经见底,另一碗碗壁已经见凉,宋承云还是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妹妹或许是累了想回去休息,他并未多想,坐到桌前,随手拿起一本书。
冬日日头比平日短了不少,不知过了多久,松毫进来点灯。
屋子很快亮堂起来,松毫把火柴放回原位,走过来说道:“公子,该用膳了。”
宋承云淡淡应了声,“姑娘呢?”
“姑娘刚还带着琥珀去院子看雪人,这会应该已在偏厅了。”
宋承云把笔放下,从位上站起。
松毫拿来斗篷,欲替他披上,但一走近便咦了一声,“公子,您衣袍处沾上什么东西?”
午后宋承林换上的是一身锦色衣袍,衣袍上一抹暗红异色便显得极为明显。
松毫弯腰去辨认,捧高衣摆给他看,“像是血迹?”
宋承云垂眸看了看。
他并没有受伤,那个位置
宋承云下意识转头去看自己刚刚坐过的椅子。
椅子上隐约有抹轻浅的印记。
静默片刻,宋承云将衣摆拉回来,淡淡说了句:“先更衣。”
松毫不明所以,只赶紧跑去屋里取衣服。
宋承云仍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虚虚地落在那抹浅的几乎看不到的印记,不知在想些什么。
晚膳时,宋承云一如往日,安静地吃着膳食。
怀夕因身子不是很舒服,意外地很安静。
从前月事来时怀夕很少肚痛,这次可能真是有些受了凉,肚子一阵一阵地痛,怀夕只想赶紧吃完回屋里躺着。
第一次,她在宋承云前头放下筷子。
“哥哥,我吃饱了。”
宋承云随之放下,嗯了一声。
“那我回房了。”
宋承云仍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怀夕站起来让丫鬟替她披上斗篷,刚披好,脚步不停地便往外走。
接下来几日,怀夕每次用完膳就回房间,不再跟着宋承云去书房,宋承云也未多问过一次,只是每日厨房都会送来一盏姜茶,说是驱寒。
几日后,怀夕又开始活蹦乱跳,吃饭时话也多了起来,又开始跟屁虫一样跟着宋承云
冬至前两日,小艾终于回到金陵。
小艾至今的记忆还停留在被宋承林打晕,之后小厮骗她说怀夕已经回了泸州,她坐了几日船,又被中途送回金陵
隐约知道宋承林没做什么好事,但她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来后听琥珀他们说姑娘回来的时候身上受的伤,心疼得不行。